“夫人誤會了,老夫今日隻是想給二人討個婚事,至於成親之事怕是急不得!”羅老先生看著糾結的鍾外婆解釋道。
“啊?急不得?這是為何?”鍾外婆聽言很是詫異地看著羅老道。
“這個怕是要問長安丫頭了!”羅老先生無奈地道。
眾人都很是詫異地看著長安。
長安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還來不及說話,旁邊的秦洛就急匆匆地出言道“大姐要到十八歲才會成親!”
“哦?這是為何?”眾人都被秦洛的話驚得一愣,半晌還是羅老先生悠悠地道。
“靳大哥說十歲也算是男子漢了,是男子漢就可以給大姐撐腰了,我今年七歲,所以要三年後大姐才成親!”秦洛脆脆的童音中透著一股子堅持地道。
話音落下屋子中的眾人目瞪口呆,而長安和羅老先生卻是看到了靳少言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心中齊齊想到“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
長安雖然倒也不介意現在或者是什麼時候成親,但是如果真的要十八歲再結婚她也會更加讚同一點,畢竟幾十年的思想想要轉變也真的沒有那麼快呀!
雖然她的心理年齡已經是近三十歲的人了,但是這個身體還是名副其實的未成年的啊!頂著這個身體去成親,總是有一種罪惡感!
“既然如此,那就定吧!”鍾外婆看著長安和靳少言兩人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
有鍾外婆出言,長安和靳少言的親事自然是一錘定音。
羅老先生似是沒有想到鍾外婆竟會答應的如此幹脆,頓時看著鍾外婆的神情就更加多了一分親切感,心中想著“鍾家夫人也是一位性情中人!”
後麵的事情就顯然簡單了許多,換庚帖,贈信物,就這樣靳少言和長安在長安十五歲生辰這一日正式榮升為未婚夫妻。
晚間一切平靜下來,長安又一次一個人來到竹林的大石頭旁,靜靜地坐著,看著天空中稍稍扁了一些的月亮,心中竟然有著一絲絲的惆悵,花好月圓,這一絲缺憾注定也隻能是一絲缺憾了!
突然,肩膀一重,長安扭頭就看到靳少言放大的俊臉,頓時展顏一笑,道“賞月呀!”
靳少言無奈地看了長安半晌,幫她緊緊肩上的披風,然後也隨著長安坐在了大石頭旁邊,一臉嚴肅地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長安看著身邊坐個石頭愣是坐出太師椅品質的某人,很是無語地翻個白眼兒,再看看那表情,你這是賞月還是瞪月!
其實作為軍人出身的長安而言,端正坐姿是一件十分簡單甚至是習慣的事情,但是她本性也是一個有些散漫的性子,因此,有些時候她還是喜歡怎麼舒服怎麼來!
但顯然靳少言的自製力簡直好的令人發指,平日裏總是衣衫整潔,頭發一絲不亂,從來都是按時起床,每日晨練從不間斷,平日裏坐個椅子也是端端正正就算了,此時,坐在一塊兒石頭上也是一副端方肅然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讓長安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