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鍾外婆的神情一閃,一把拉過長安的手靜靜地開始把脈,書房中的眾人都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鍾外婆,鍾外婆卻是眉頭越皺越緊,足足一刻鍾才放開了手,然後換了另外一隻手。
鍾外婆鬆開長安的手,卻是突然起身就往外麵走去,書房中的眾人被鍾外婆的舉動驚得一愣,然後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鍾外婆卻是徑直進了臥房,然後走進了內室,鍾外公幾人互相看了看倒是沒有跟進去,很快,鍾外婆就抱著一個十分古樸的盒子走了出來,棗紅色的盒子很是普通,如果說哪一點讓人注意可能是它夠舊。
鍾外婆無視眾人詫異的神色,走到長安的麵前,打開盒子就從裏麵拿出一顆龍眼大小的水青色的石頭,隔著一段距離看得並不十分真切,卻仍然能夠看清裏麵似乎有液體在遊動,端看成色,便知不是凡品,鍾外婆卻是毫不猶豫地遞給了長安,就準備拉著長安朝她的脖子上佩戴。
長安被驚得一愣,連忙阻止,“外婆,這是?”
鍾外婆聽言一愣,眼中神色一閃,有些懷念地看著手中的石頭,道“這是一塊兒血玉,可以養身!”
說完有些歉意地看了鍾舅舅一眼道“凡兒,這塊兒血玉是你外公在娘小時候求來的,娘本打算送給未來兒媳婦的,但是,現在長安的身體需要這塊兒玉,她氣血太虛,會導致神魂不穩,娘…”
“娘說什麼?長安的身體這麼嚴重?”鍾外婆的話還沒有說完,鍾舅舅就出言問道,旁邊的鍾外公和靳少言聽言也是驚詫地看著她,又看看旁邊聽了鍾外婆的話,神思不屬的長安。
長安是真的驚住了,她不知道,僅僅憑把脈,鍾外婆竟然就能看出這麼多,與其說她氣血虛導致神魂不穩,不如說是神魂不穩導致的氣虛,長安眼神閃了閃,卻是沒有勇氣說出她並不是真正的秦長安這件事,一方麵是過於匪夷所思,另一方麵是鍾外婆此時的身體,如果知道了怕是,既然這樣,她這輩子注定了要做秦長安,那她就是秦長安,她會盡最大的努力做好秦長安。
鍾外婆被鍾舅舅問的一愣,才想起自己被沒有說明長安的身體狀況,隻能眼眶紅紅地點了點頭,鍾外公和鍾舅舅二人都是一愣,看著長安的神情說不出的悲戚。
長安見此,無奈地歎口氣,道“外婆,外公,舅舅長安現在很好,你們不要這樣。”
旁邊唯一一個知曉實情的靳少言,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長安的手,他的心此刻也是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鍾外婆的一句神魂不穩真正戳中了他的痛點,長安感覺到靳少言手心中的濕意,心中也是微微一潮。
好半晌,鍾外婆三人的情緒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鍾如凡親自接過鍾外婆手中的血玉戴在了長安的脖子上,命令似的道“不許取下來!”
長安心中一暖,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朝著鍾舅舅調戲似的眨眨眼“舅舅,你都這麼老了還沒找到媳婦兒,現在又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長安,萬一你要是真的找不到舅媽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