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喝口水,繼續道“第一,當初皇商之事,木家究竟是有罪還是無罪?如果真的有罪,難道僅僅就是撤去皇商這樣一個虛名?又為何要放了兩人出獄,這樣真的就能讓木家二老那樣見過風雨的人自殺?如果無罪,又為何要做出這樣一係列的假象?他們究竟想要隱瞞什麼?你今天想要知道的真相,勢必就是當初木家二老用生命換來的隱藏,他們又怎麼會輕易告知於你!”
長安話音落下,房間中一時間寂靜無聲,好半晌,木藍楓才看著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靳少言道“你知道了什麼?”
靳少言卻是搖搖頭,“我雖然並不知道什麼?但隻怕長安說的也是十分的有道理!”
木藍楓聽言一時間表情十分的難看,“所以呢?我爹娘他們就這樣白死了?!”
長安看著木藍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吟一下,長安還是出言道“木藍楓,我想以你的聰明,剛剛我說的這些,你隻怕早就想到過無數次了,你沒有辦法接受的不過是皇權勾角,最後犧牲的卻是你的父母,但是你如果因為這個理由,抵製當權者,甚至仇視他們,我都能理解,你偏偏自欺欺人,明知一個無果的真相,卻是飛蛾撲火般地去求,你是真的想死嗎?”長安說著說著竟然十分的氣憤。
當年木老爺子和木老夫人拚命留下的生存機會,就是讓他這麼用來浪費的嗎?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嗎?
長安說完看著一臉錯愕地盯著她的木藍楓,冷哼一聲,轉身繼續趴在窗邊不再言語。
木藍楓的臉上此刻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雲淡風輕,看著長安的背影一陣的出神,雖然長安的話說的十分的重,但他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對於秦長安的那些不該有的迷茫和心思,早早地他便已經做好了充分飯準備,因此對於二人的定親和成親,他雖然有些遺憾,卻是沒有太大的傷感,然而此刻長安話中的無力和氣憤還是讓他忍不住心裏一動。
他自然明白長安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但是也說明至少在長安的心中他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人,知曉這一點便足夠。
半晌,木藍楓嘴角勾起一個輕鬆愉悅的笑意,看著靳少言說不出的好心情,突然問道“聽說你們在建新莊園,可是有什麼打算?”
長安本在鬱悶,突然聽著木藍楓愉快地轉移了話題,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十分的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這貨的情緒怎麼和六月的天似的。
無視長安那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木藍楓嚴眼含笑意一臉期待地看著長安。
長安撇撇嘴,“沒什麼打算,準備在那裏養老呢?怎麼你要去和我們做鄰居不成?”長安說完很是無趣地撇撇嘴。
“有何不可?”木藍楓卻是滿臉笑意地道。
長安猛地扭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怯怯地道“你不是玩兒真的吧?!”
“怎麼本公子去給你們做鄰居還委屈你們了不成?”木藍楓淡淡地道。
“隨便!”
“不行!”
長安和靳少言同時出言道,卻是難得的意見不統一。
木藍楓十分好心情地攤攤手,一臉委屈地看著長安道“小長安,你看本公子可憐兮兮的孤家寡人一個,你忍心嗎?”
長安一臉惡寒地揉揉胳膊,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便聽見靳少言道“一把年紀還學人家小孩子裝可憐,你可以找個夫人自然便算不得孤家寡人了!”
“嗬嗬”長安枕著胳膊一臉傻笑地看戲。
木藍楓嘴角抽抽,十分悲痛欲絕地起身道“哎!可憐本公子自作多情啊!小長安不是說我們是親人麼?竟然連個鄰居的位置也沒有啊!”
長安聽言眼神一黯,猛地起身一把拉起靳少言道“明日我讓春意過來拿銀票和設計圖!”邊說邊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木藍楓卻是沒有回身,嘴角扯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靳少言看著前麵悶著頭走的飛快的長安,無奈歎口氣,稍稍用力一拉,長安便止住了身形,抬頭疑惑地看著拉住她的靳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