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抬頭便看見門外柳外公帶著一個看起來十分憨厚臉上帶著忐忑和不安的中南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柳外公一貫的風格,看見長安便大聲道“這個時候還敢亂跑!”
木藍楓聽言抽抽嘴角,下意識地瞄了長安的肚子一眼,長安本來就滿頭黑線,感覺到木藍楓的眼神兒,頓時翻個白眼兒,能不能不要對著一個已婚婦女說這樣的話呢?太特麼的容易讓人誤會了!
長安自然也知道柳外公的意思,揉揉額頭才道“外公坐吧!”
柳外公聽言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此時才有心思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況,可惜他也並不認識那個粉衣女子,所以,隻是皺了下眉頭,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這位是?”長安看著下手站著的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回小姐,老朽叫李大山!”中年男子有些忐忑地回道,他因為緊張,此時也還沒有看見旁邊站著的人。
“嗯!你看看你身後的這個姑娘,您可是識得?”長安看著自從中年男子進來之後,雖然滿臉恐懼,卻是故作大氣模樣的粉衣女子。
自稱李大山的男子聽言一愣,隨即下意識地轉身便看見站在旁邊的粉衣女子,有些驚愕地道“花花,你咋在這兒啊?”
粉衣女子有些嫌棄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一跺腳便準備往外麵跑去。
“站住!我的院子是你想進就進想出便出的地方?”長安嚴厲的聲音響起,瞬間便有小廝擋住了李花花的去路。
中年男子嚇得一愣,趕緊跪了下去“小姐…小姐…這…”李大山一臉糾結地看看長安再看看旁邊一臉恐懼的自家女兒。
“花花,過來呀!你都做啥了?啊…?!”李大山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家女兒叫道。
李花花看著長安冷沉的臉色,此時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的性子早就已經被李大山夫婦給慣壞了,哪裏那麼容易就能改過來,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大山,滿臉的嫌棄和不甘,“都是你沒用!”
“放肆!”房間中這次出聲的竟然是柳外公,軍人出身他這一喝,自然非同小可,李花花頓時眼眶微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還下意識的往李大山的身後躲了躲。
長安有些同情地看著一臉錯愕,現在還沒有回過神兒的李大山,看著跪在他身後的粉衣女子道“怎麼?這麼沒用的父親,姑娘你躲什麼呢?春意,把她給我請出來!”
“是!小姐!”春意恭敬地道,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絲憤怒,當然春意的憤怒並不是因為楚染的事情,父親對於春意來說一直是一個非常神聖的角色,父愛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東西,她自然看明白了李大山眼中對於這個女兒的感情,也看見了因為李花花的話,那位大叔眼中的受傷。
春意上前很是不客氣地直接便提著粉衣女子將她帶到了房間的正中間跪著。
本來還準備掙紮的粉衣女子,第一次看見春意這般有壓迫性的眼神兒,竟是愣愣的連反抗都忘記了。
“李管事,農莊外人不得隨意進出的規定,你可是知曉的?”長安看著跪在地上,滿臉受傷的李大山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