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約我來此的目的吧!”淩韻不想再在這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於是開門見山得說道。
“你又如何知道約你來此的人一定是我呢,我可一直沒有承認過呢?”在女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淩韻當場被噎得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是啊,閻大哥隻能確定送信來的人穿著一身黑衣,是男是女卻根本無從查證。看著女子掩麵輕笑的得意模樣,她的 眉頭不自覺得蹙在了一起。生平頭一次遇到如此強悍的對手,即便是你巧舌如簧,卻也無法從她嘴裏套出半句有價值的信息。
淩韻黯然低歎,她真的是雲麟一心惦念的青舞嗎?如果是,那麼以她此時的城府和心機,又如何能夠帶給雲麟幸福與慰藉?如果不是,那麼真的青舞又到底身在何處?
“看來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淩韻笑著準備離去,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等等,你難道不想知道真正約你來此的人是誰了嗎?”站在她身後的女子拿話引誘她道。
“自然是想的,否則怎會白白陪你在這兒浪費這大半天的時間。”淩韻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難道是她猜錯了嗎?約她來此的真的是另有其人,那又會是什麼人呢?
“你何不猜猜看呢?”麵前女子擺明了一副戲弄人的模樣,可是說話時的神態卻又無比正經。淩韻此刻終於理解男人們為何總是會對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又愛又恨,因為麵對她們時,即使再精明老練的人,也總會感覺到束手無策,毫無招架的能力。即使明知是個謊言,卻怎麼也不忍心拆穿,因為漂亮的女人似乎生來就有一種讓人神魂顛倒的魔力。
“眼下我也隻隱約猜得出約我來此的人,定是與我相熟的。”淩韻仔細想了一番,最終下結論道。
“你果然聰明,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能如此冷靜。”女子笑著說道。
“最後重申一遍,我來此並不是為了聽你對我的評價的。”淩韻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煩,她如今的身體已大不如前。因為腹中胎兒的關係,原本一個月之後才會在體內擴散的毒藥提前發作了。
“雖然不能直接告訴你那人是誰,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我是南蠻國人,這家鳳鳴軒也是南蠻國次妃出資興建的。”女子輕描淡寫得說道,如此重要的事情經由她的嘴裏說出,卻好似一件無比稀鬆平常之事。
淩韻隱隱感覺到有絲危險的氣息正在一步步得朝她逼近。一般來說,能夠永遠保守秘密的不外乎兩種人,一是盟友,二是死人。死,如今對她來說,隻是早晚的區別。但是即便要死,她也必須要將這一切全都弄明白之後再死。
就在周圍陷入短暫沉默的時候,一縷淡淡的青煙從她眼前飄過,淩韻隻覺一陣濃重的困意直侵大腦,很快她便趴在桌子上沉沉得睡了過去。就在淩韻睡著的同一時刻,緊貼牆邊的壁櫥緩緩移動開來,一身青色布衣的男子從壁櫥後麵走了出來。
這樣的布衣青衫,可以說是時下最平凡不過的裝扮,但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他的眼眸深處泛著藍寶石般耀眼的光芒。即使是天上的辰星,與之相比也會黯然失色不少。男子從出來時,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趴在桌上睡著的女子身上。此時的她,安靜的像是一個熟睡的孩子,沒有了煩惱,沒有了悲傷,有的隻是最單純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