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了一處精致的宅院外麵,月河下了馬車跟在玄衣男子身後朝院子裏走去。房門輕輕被推開,月河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小姐。月河哭著撲到了床邊:“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劉珣轉過身看向站在月河身後的明慧,正要出聲詢問,月河猛地想起什麼似得,迅速轉身對著慧明連連叩拜道:“求大師救救我們家小姐,月河求您了。”
慧明走上前去攙起向他叩拜的女子,麵容和藹得看著她道:“施主不必行此大禮,淩施主命中本該有此一劫,老衲既與貴府有緣,又與你家小姐有緣,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月河感激得看著明慧取下自己腕上掛著的那串佛珠,然後將念珠合在掌心中閉目誦念起了佛經,就見一道金光在他手掌處漸漸散開,最後隱沒在小姐的額頭之上。劉珣靜靜得站在邊上,神色肅然得看著光圈底下所籠罩著的女子的容顏。
“大師,您沒事吧?”月河快步上前扶住了明慧險些站立不穩的身子,緊張得看著他道。
“無妨,無妨。”明慧定了定心神,衝著身旁的女子擺手微笑道:“淩施主如今已無大礙,老衲也該功成身退了。”
月河送明慧到了門外,正要說些什麼,卻見明慧悲天憫人得輕聲歎息道:“施主印堂發黑,近日恐有不祥之兆。天機不可泄露,老衲也隻能言盡於此了,施主請留住。”
明慧走後,月河一心惦念著屋內尚未蘇醒的小姐,根本未將明慧的這番話放在心上。傍晚時分,月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服劉珣由她留下來照顧小姐。夜裏,淩韻昏昏沉沉之際聽見耳邊斷斷續續得傳來女子幾不可聞的歎息聲,她還以為是在做夢,不知不覺中再次睡了過去。
清晨,淩韻剛一睜開眼眸,一張寫滿擔憂的麵容便映入了她的眼簾。淩韻迷茫得望著眼前麵容白皙卻明顯透著憔悴之色的女子道:“你是誰?”
月河見小姐終於睜開了雙眼,不禁喜極而泣,可是這滿心的激動還未徹底平複下去,緊接著便又聽到了一句讓她非常震驚的話語。月河驚恐得搖晃著小姐單薄的肩頭,熱淚盈眶道:“小姐,你看看我,我是月河呀!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求你別再嚇奴婢了!”
小姐?沒錯,她記得自己是從21世紀穿越到這裏來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為什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淩韻看了看雙眼紅得好似兩顆水蜜桃一般的女子,試探得問道:“你認識我?那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
月河努力讓自己快速平靜下來,然後無比冷靜得觀察著小姐麵上的表情,在確定從小姐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說謊的成分之後,終於忍不住悲泣道:“蒼天啊,你快睜睜眼吧!為什麼要讓小姐承受這麼多的磨難?小姐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淩韻聽得雲裏霧裏的,老半天都沒弄明白麵前這個女子口中的小姐究竟是誰。終於,她忍不住打斷那正在哭泣的女子,猶豫著說道:“你先別哭行嗎?不然待會兒有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