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意氣歸途生波瀾(1 / 2)

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尤其是在絲毫摸不清對方根底的時候,更顯痛苦。此時,夏末如坐針氈。

而蘇澈卻閑散慵怠開了口,慢悠悠的不急不緩:“好啊。”

隻見夏末麵上一喜,他卻轉了話頭:“隻不過……”尾音上揚,似慵懶的小貓玩弄它的玩具般,這樣的情景是那樣似曾相識,夏末心中一悸,卻怎麼想不起何時也曾有過相似情景。

“嗬嗬,末末,不逗你了。我答應你讓你回雲慕峰,隻不過必須要讓我一道陪同。”蘇澈一本正經道。

原以為最多他也勉為其難應下,沒想竟這麼容易。竟然還奉送保鏢加向導,實是出乎意料。

宛若水洗般澄澈的碧空下,清風掠過,黃葉悄然而落,似蝶般振翅欲飛。夏末立在山前,滿心是歡喜。自醒來後連日裏疲於應對,已然讓她十分厭倦。如斯美景在前,讓她真想對這綿延不絕的群山大呼以釋心中塊壘。

蘇澈策馬上前,與她並肩而立,笑意盈盈:“早知如此便該陪你不時出來遊玩。”又稍有擔憂地看向她坐騎:“應該沒問題吧?”

其實,關於騎馬還是乘車,兩人於這一問題上拉鋸了一個晚上。蘇澈堅持用府中馬車,而夏末則堅持騎馬。一個怕故事重現,一個嫌車速緩慢。在得知自己昏迷不僅僅由於落馬時,夏末心中便生疑思,雙林寺一行,便更加讓她篤定:自己絕非因落馬而昏迷。

夏府至雲慕峰即使快馬加鞭也須四五日行程,更遑論馬車。如若馬車來回,路上再遇事耽擱些時日,錯過日子也極有可能。蘇澈最後便依了夏末,二人縱馬前行。隻這次他卻是穩穩地小心隨後,從不敢馳馬在她前頭。

二人進了林子,遇一溪流,便下了馬稍作休息。溪水清澈可見底,從山頂蜿蜒而下。陽光微耀如灑點點金光,溪底鵝卵石潤澤,溪麵偶有落葉飄落而下,泛起陣陣漣漪,隨輕快流水潺潺而下。溪邊飲馬,談笑風生,瀟灑自在,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用了點幹糧,又將水袋裝滿溪水,夏末躺在溪邊草叢上,雖已入秋,草仍豐美,隻是些許帶了點金黃色,倒是更加好看。陽光自林葉間窺視,斑斑點點,調皮可愛。這樣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

夏末幾欲入睡。然,昏昏沉沉間,飛鳥驚起,直衝雲霄!

蘇澈眼中異芒一閃,原本春日般和煦的眸子如冰刃般淩厲逼人。二人迅疾躍起,以溪邊粗壯柳樹為靠。

殺機驟起!猝然生變!

風雲驚變,青芒出鞘。

原本和緩清淡秋風隨劍影迎麵鋪天而至,碾人肌膚,如同數九寒天遽落的雹子,打在人臉上,生生的疼。

溪邊落葉被劍氣所激,淩空而起。鋪天蓋地席卷的劍芒中,一點突陣而出,直指夏末胸口。

電光火石間,蘇澈驟然旋身,手中劍花狂肆迎上,猶如蛟龍出海般傲視騰空,青芒清嘯,直追對方身影。以守變攻,蘇澈不動聲色,冷靜觀察,忽地劍尖直指陣中最強處。夏末立即意會,抽身一躍而上,兩人卻是從不同高度直取其要害。隻見一蒙麵黑衣人回劍自守,將將躲過麵門,卻隻聽“刺啦”一聲,右臂血光迸濺。兩人招招緊逼,配合滴水不漏,逼得他連連踉蹌後退。

餘下二人,見其不撐,立馬左右擋在其前,虛晃一招,大喝一聲:“走!”三人齊齊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