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黑牛也知道得不多,隻說若虛穀換了穀主,將原本抓去的奴隸一一放了。主子也不知道用的何種手段叫了一個來引路。”黑牛輕聲道,“二哥,你別聲張。這次我們首要任務還是抓了那些奴隸回東琉,去若虛穀,隻是探探路,若是真能找到入穀之路,主子定有重賞。”
夏末臉色陰沉就要拍案而起,被身邊蘇澈一把抓住狠狠按在椅子上不得動彈。她怒瞪一眼蘇澈,就要開口,被蘇澈低沉的聲音打斷:“先看看再說。”
花一心雲逸也都朝她點點頭,以示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她隻得耐住性子繼續聽下去。
那胡二卻不再往下說下去,隻道:“也罷!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了!他奶奶的,小二,怎麼菜還沒上來?!”
小二立馬端了菜上來,賠笑道:“客官,對不住!您先請用,您先請用。”
胡二抽了筷子夾一箸菜就往嘴裏送,剛嚼了幾下,就呸地吐了出來:“小二,你們怎麼搞的!這菜裏這麼大顆石子!是想咯死你爺爺嗎?!”
店小二忙忙上前來欲端走那盤菜:“對不起,客官,小的立馬去給您換份來吧?”
胡二卻不肯依:“說換一份就能解決了?!你們這樣做生意也忒坑了吧?!”
店小二點頭哈腰連連賠笑:“客官那您說怎麼辦?”
“怎麼辦?你還要我說怎麼辦?!是你們的菜裏有砂子硌了我,還讓我說怎麼辦?你這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下去了?!”胡二猛地一拍桌麵,那桌麵竟慢慢出現了一條裂縫。
店小二一見,心知不妙,看胡二一身江湖人士打扮,心道這江湖中人果然不好相處。頭疼著是不是要將掌櫃的叫出來處理這事。
雲逸朝蘇澈投去一瞥,唇角一勾,蘇澈點了點頭。雲逸慢慢走到胡二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兄弟,火氣忒大啊……”他頓了一頓,輕笑一聲,“話說你這樣為難人家小二哥,好麼?”
胡二被他那一聲輕笑激得大怒:“你說什麼?!死小子,你竟敢管老子的閑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一拳便向雲逸擊去!雲逸故作驚慌,忙忙往外退去:“兄弟,別啊,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胡二呸地啐一口,追了上去:“君子個屁!老子不是君子!”
雲逸一邊往外退,一邊朝蘇澈使了個眼色。蘇澈心領神會,對同桌之人輕聲道:“師兄定是打不過那滿麵虯須的男子了……”
花一心立時便領會到他話中之意,輕歎:“一心估計也敵不過。”
“怎麼會?”夏末奇道,“那男子修為看起來也就一般。”
那兩名男子都跟著雲逸出了門口,蘇澈才有些無奈朝她看了看,輕歎一聲:“敵得過也要敵不過。”
“呃……”夏末看了看蘇澈麵色,猜度片刻不得,問道,“此話怎講?”
這丫頭,真是……蘇澈心歎,一番磨難下來還心思簡單得很。
花一心輕笑:“妹妹,要不要一起去曆險?”
“曆險?”夏末鬱悶道,“一心姐,澈哥哥,你們就不能把話說得明白點麼?這啞謎一點也不好玩。”
蘇澈才搖搖頭道:“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他二人在說什麼?”
“沒聽得太清……”她頓了一頓,“怎麼了?”
蘇澈扶額:“若是不想若虛穀出事,便與我們一道。”
白諺也在一旁附和:“公子說得對。我們便隨他們一道前去,來一次精彩的曆險之行。”他在桌下握住了青蕾的手。青蕾朝他投去堅定信任的目光,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門外一聲驚呼:“師弟!快救我!救命啊!救命!”
蘇澈立時便站了起來,拉著夏末的手便往外走:“走!”
花一心輕拍手掌:“又有好戲上演了!這次姐姐挑大梁!哈哈。”
青蕾白諺隨後便跟了上去,一旁坐著的玄若也緊跟著出了門。
門外雲逸已經被他二人捆得死死的,正拚命掙紮著大喊:“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光天化日之下強綁美男,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也不怕官府來將你們抓去麼!”
“王法?官府?爺爺就是王法!”他怒瞪一眼慢慢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群,“你們也想和他一樣?還是找死?!”說罷,拔刀而出,一刀橫掃而去!
眾人見他凶神惡煞模樣,旋即便作鳥獸散,一眨眼周遭之內眾人走了個精光。蘇澈急急跑上前去:“師兄!”他一拔劍直指胡二,“大膽狂徒!快放了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