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女裝打扮的夏末,蘇澈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末末……”蘇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真好看。”
夏末粲然一笑,大方道:“澈哥哥,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吧?怎麼我覺得自己女子打扮好生奇怪呢。”
“你問問師姐,看看是否是我在哄你開心?”蘇澈麵上盡是溫柔笑意。
花一心也不說話,從內室拿了一麵雕花小銅鏡出來,放在夏末眼前盈盈一笑。
“這裏麵的……是我?”夏末有些不可置信,“原來我恢複女兒身的樣子也……還看得過去。”她看著鏡中明眸皓齒的自己,眉如遠黛,眸含秋水,朱唇不點而紅,女子的柔媚盡在其中。然,一雙劍眉微挑又給這麵容多了些許英姿。
玄若看在眼中恨在心裏,澈哥哥莫不是真的……她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讓他對她付出太多的真感情!
花一心仔細端詳了一下夏末麵容,點了點頭輕笑一聲:“嗯,末末,有你相幫,我們勝算的把握應該會更大。走吧,我們去找南宮烈談判。”
“又找南宮烈談判……”玄若看著她們步出門的背影不滿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麼?你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
花一心一邊走一邊說:“不,你說錯了。”她頓了一頓,“我們的傷疤還沒好,還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呢。”
是啊,雲逸才剛剛走,師尊雖說對“肝腸寸斷”有一定的研究,可他畢竟沒有試驗過,誰又能打包票他一定就能解得了他體內之毒呢?
蘇澈拍了拍玄若的肩膀,輕道:“走吧。隻要大家都還在一起。”
他跟在她們身後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是那樣挺拔,仿佛一棵勁鬆,無來由地就讓人覺得安心。玄若跟了上去。
原以為說服南宮烈要花費很大一番功夫。花一心一路行去麵上雖說輕輕鬆鬆模樣,其實心中早已百轉千翻而過。
沒想到他竟一口答應了。夏末愣了愣,奇怪,這南宮烈竟這麼輕鬆就答應自己與一心姐一同進退!
“王爺,我還要兩個貼身小廝保護。旁的人我信不過,我想能不能就他倆?”花一心指了指玄若和易容成雲逸的蘇澈。
南宮烈瞟了一眼蘇澈,目光在他臉上停頓了片刻,又隨意打量了四人一番,才道:“也行!隻要你事事按我說的去做。”
“好!一言為定!”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下午,四人就被送到了南宮烈的兄長南宮昊的身邊。
原來,南宮昊是東琉國的一國之君!如是這樣,想必事情會更加複雜得多了。蘇澈暗忖。昨夜三更時分去見南宮烈的幾人,若是這幾日不在這鎏金大殿出現,就更可以確信無疑他心中的猜測了。
東琉國的皇宮與昭華國相差無幾,許是由於兩國的祖先本就都是大陸一脈,文化、建築倒也沒什麼大差別。隻不過,昭華更顯得博大精深,恢弘大氣,而東琉的建築則精雕細琢注重細節。也許是因為東琉礦產豐富的原因,整個皇宮被裝飾得金碧輝煌,珠光寶氣。
夏末摸了摸朱門上的金色門把手,嘖嘖感歎:“這把手是真金鍛造麼?真好看。”
領路的宮人微微彎了腰道:“回姑娘的話,這把手確是真金鍛造,我鎏金宮各個宮門上的把手都為真金。”
“這麼厲害。東琉果然富有。”夏末心中感歎,動不動便用金子做門把手,哪天回去時刮一點回去,可以抵自己多少天辛辛苦苦爬山采草藥的錢啊。
四人隨著宮人繼續往前走,宮人邊走邊道:“皇上說姑娘與眾不同,興許會喜歡這個地兒。”說罷,他微微一禮,做了個請的動作,“二位姑娘請……”
夏末花一心抬頭一看,那院門正中的牌匾上空無一字,倒是雕刻著一副山水畫。
花一心輕笑:“著實有意思,還沒進去就勾起了一心的興趣了。”
一行人入得院門,院中古木參天,在炎炎夏日卻更顯陰涼。樹冠華茂遮天蔽日,樹幹上的苔蘚甚是茂盛。
“這倒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夏末道,“雖說才一麵之緣,可見皇上卻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可不是麼?”宮人笑道,“這園子可是許多主子求都求不來的。皇上怕熱,每年仲夏都會在這裏避暑。有時連朝中大事也會在這裏商議。”
幾人繼續往前行去,便發現眼前林立的假山擋住了視線。一陣微風拂來,帶來一陣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