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胖打著哈氣,一步三晃,姍姍來遲。
小胖打算看一看情況,究竟是誰打擾了自己的清夢,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了一大跳。
“是你!”
一道道尖銳的叫喊聲,自那靖安王府的隊伍中響起。
小胖眨了眨眼睛,世界那麼大,自己與他們真是有緣,竟然還有第二次相逢的日子。
“死胖子,你還敢出現?”一名錦衣少年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
他們,正是當初被小胖狠揍一頓的那幫紈絝,一個一個全成了倒栽蔥,吃了滿嘴的泥巴,四五天都吃不下任何東西。
小胖叼著牙簽,蹙了蹙眉,問道﹕“你們怎麼在這?是專門來尋仇的嗎?”
聽著小胖無所謂的話,那位小王爺也怒了。
平日裏,他們嬌生慣養,呼喝來,呼喝去,身旁總有一大幫奴仆、侍妾。
什麼叫紈絝?是隻許自己欺負別人,別人不允許欺負自己的,才配叫紈絝。
一大幫紈絝出行,那就更了不得了,滿街的人都會緊縮家門,繞道而行,大姑娘小媳婦,都不敢出門。可以看見,在一幫紈絝的屁股後麵,跟著一群當地的父母官、小吏,就怕這群紈絝,惹出什麼禍亂。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若不是那中年漢子的約束,一幫紈絝早就衝上來,群毆小胖了。
小胖亮出了一口銀白森森的牙齒,道﹕“當初是不夠痛嗎?看來我下手還是輕了些。”
“放肆!劣等刁民,毆打達官顯貴之子,無罪已是大罪,竟還敢口出狂言!”那位靖安王府的小王爺,一聽這話,就不是什麼好鳥,在人家地盤上,尋求庇護,還這麼囂張。
張清正輕咳一聲,道﹕“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胖不過三歲的孩子,而你們隊伍中,可是有易筋境的高手存在。”
“那時我們在衝河小解,便打發一眾家將在旁邊候著,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冒出來的,一言不合,就提著我們胖揍。”一名紈絝叫道。
很難想像,當他們正小解時,突然嚇出了一個人來,雙方自然沒有什麼好心情,以他們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不打起來,那才怪呢。
“這死胖子,倒也光棍,打完就跑,臨走時,把我們扒個精光,若不是身旁,都是忠心耿耿的家臣,此事一傳出去,我們在薑都焉能再呆下去?”
小胖抱著白晃晃的骨頭棒子,撇了撇嘴,道﹕“誰讓你們在我的領地撒野來著?被揍也是活該。”
“你……”
“你什麼你!看你狗頭方臉的樣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怎麼,要打一架嗎?”小胖指著那人的鼻子叫囂。
華服少年氣的直喘粗氣,臉色漲紅,推開拉著自己的家臣,指著小胖,怒吼道﹕“給我殺了他!”
張清正的臉沉了下去,四周的寨子裏的漢子,也沒了好臉色,緩緩地抬起手中的弓弩,對準了那些人。
“寨主勿怪,諸位小公子的脾氣就是這樣,畢竟都是來自薑國的顯赫家族,從小嬌慣壞了。”中年漢子連連作揖,語氣充滿了歉然,和一絲的……警告!
張清正也不惱,道﹕“此事一過,你們便速速出寨吧,若非年輕時,曾入學演武場的那一份情義,你們的死活,說實話,我不想管,也管不起!”
中年漢子神色動容,急切問道﹕“寨主是出自薑國的演武堂嗎?”
張清正微微頷首。
“這樣一來,寨主也算是天子門生了,自古畢業演武堂的人,在日後無不成為了軍中高手,退伍後,也可以得到高額的退伍金,足以在都城養家無憂了,可寨主為何隱蔽荒野,淪落與此?”中年漢子不解,他早年也是畢業於演武堂,後來被靜安王府選中,成為了小王爺的護衛頭頭。
張清正不語,一位好心的漢子拉了他一把,小聲道﹕“此事,乃是寨主的一塊心痛,兄弟最好不要再提了。”
中年漢子作揖歉聲,令眾人的神色,稍稍的霽顏。
小胖坐在一個墩子上,與那群紈絝大眼瞪著小眼,互不相讓,神色皆都不善。
小柱、鼻涕蟲、小丫等人,成為了小胖強力的後援,站在小胖身後,“吧唧吧唧”吃著小胖贈予他們的零嘴,絲毫不顧前者那雙幽怨的小眼神。
“死胖子,這事不算完,在這裏,是你們的地盤,我們奈何不了你,等我們平安的回到薑都,便是你的末日到來了!”一位紈絝指著小胖,乖戾道。
小胖叼著一根牙簽,豁然站起身來,嚇得那群紈絝急忙後退,抽出了腰間華而不實的佩劍。
小胖濃濃的鄙視了他們一眼,令那群紈絝的臉臊紅無比。
“聽你們說的話,都好膩害的樣子,可看你們一個個的熊樣,群毆都打不過我,還好意思吹噓呢?”小胖不嫌事大,學著小柱他們,豎起了一根手指……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