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你嚐一嚐,這個果子可好吃了。”
“俺家小胖這麼乖,方夢先生怎能忍心下得了手呢。”婦人掐了掐小胖的臉蛋,滿臉的慈愛。
“小丫、鼻涕蟲、狗蛋、小柱,你們去哪了!”小胖扯開嗓子大喊,提領著一袋珍味,打算與他們一起享用。
在一處幽靜的湖邊,小胖找到了他們幾個,正在那裏一個一個的鍛煉身體,做體能訓練。
修道初期,首先注重體魄的強弱,孱弱的體魄自然無法修仙問道,正如身子不好的人,不能練武的原理是一樣的,一旦受到外力衝擊,渾身骨頭都要散架。
小丫等人沒有小胖出眾的天賦,無法頓頓享受補血大餐,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慢慢改變體質,以少量的靈藥作為輔助。
看著鼻涕蟲等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小胖不禁抽了抽鼻子,感到發酸。
“你們慢點吃,先喝口水。”小胖變得勤快了不少,忙前忙後,篝火架子上的烤肉,硬是降服住了自己的饞蟲,一口也沒動。
直到下午時,小胖才抱著他那個裝飯的飯桶,打了滿滿一桶的米飯,上麵隻有幾片肉,剩下的全都是青菜。
看著往日的小夥伴,吃的滿嘴油膩的樣子,小胖又哈哈傻笑了幾聲,抱著飯桶,蹲在一邊,狼吞虎咽了起來。
忽然,有一陣騷動響起,小胖抱著飯桶,一步三晃的走了過去。
那群來自薑國京都的紈絝,抱著膀子,噙著嘲弄的笑容,嘻嘻笑笑的衝幾個半大孩子指指點點。
那幾個半大孩子,漲紅著臉,雙手垂立,扣著自己的手指頭,很不自然。
“我說呢,這等窮鄉惡水間,哪會有什麼天才,一個鼎都舉不起來。”一名紈絝譏笑,這些日子實在是快要憋炸他們了,張家寨就那麼點人,平日裏閑著沒事,調戲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的,都隻是啐他們一口吐沫,孟浪的一笑了之。
可若在寨子裏,你要是敢調戲這幫婦人,不用男人出手,就合起夥來,把你一頓胖揍了,什麼擀麵杖、菜刀、掃把、鍘刀、麵板的,全都一股腦扔了過來。
為這事,不知道有多少紈絝,連同他們的侍衛都挨了打。
那些侍衛的功力不弱,隨便一個,放在幾千人口以武力見長的張家寨中,都是了不得的高手了,可如今,他們寄人籬下,前路被封,後無退路,一旦惹急了眼,把他們趕出去,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所以,他們隻能被動挨打,不敢還手,最多也就護著自己家主子,免於疼痛之苦。
紈絝之所以叫紈絝,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惹禍的。
他們閑的沒事幹,邁著螃蟹步,來到寨子裏訓練的地方,非要與一群半大孩子,比試比試力氣。
雙方人年齡相同,不過那群紈絝從小養尊處優,吃食過不知凡幾的靈藥、仙草,而且在武力為尊的世界中,哪怕是性子在惡劣、以混吃等死為目標的紈絝,也是從小接受武學、修道的熏陶。在這一點上,任何勳貴家族的態度都是堅決與嚴格的。
所以說,這幫紈絝的身上便有那麼幾膀子力氣,遠不是寨子裏半大孩子所能比擬的。
喝!
一聲輕叱響起,一名紈絝單手持鼎,一下子就把一口鼎舉了起來,連口大氣都不喘。
“好膩害!”小胖大口嚼著米飯,瞪著眼眸,滿臉的飯粒。
一鼎重五百斤,單手持鼎,就證明那個紈絝一隻手臂,所能舉起的重量,便超過了五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