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轉過頭又問問站在一旁的方德。
“我。。。我。”方德看著冷月惶恐地眼神,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少主,對不起,我。。。我不能因為我的一己之私,而將真相掩蓋,將你強留在我的身邊,我已經瞞了你十五年了,我。。。今天一定要將真相告訴你,對不起。。。”玉萍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頭埋得低低的,方德眼中淚光閃爍著。
“娘,你這是做什麼?怎麼了?你到底瞞了我什麼?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到底怎麼了?”冷月顯得十分無助,雙手緊緊地托著玉萍瘦弱的肩膀,不讓她再跪下。
“少主,其實。。。我不是你的娘親。”玉萍吞吞吐吐地,但每一個字卻又說得十分清晰,冷月愣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的娘親其實是我的主人——歐陽無霜,你的父親叫冷嘯天,你是冷家的少主。。。。冷。。月!”玉萍的一字一句重重的敲打在冷月的心中,冷月根本沒有思想準備來麵對這所謂的真相。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手腳也開始發麻,往後踉蹌了幾步,退到了衣櫃前,用手顫抖地扶著衣櫃,才勉強站穩。
“月。。。少主,你沒事吧。”玉萍看到了冷月的異常,上前關切地問著,“對不起,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像親生孩子一樣,久而久之,有了一份不可割舍的感情,自私讓我泯滅了自己的良心,將真相一直埋藏在心裏。。。當年,方先生算出冷府有一死劫,通知你的父母離開。可是,你父母是當世英豪,決定留下與冷府共存亡,並命我帶著少主離開,為了少主的安全,我隻好向人間逃離,可我放心不下主人,於是先將你放在一戶普通人家中,我便原路折回。可當我趕到冷府的時候,冷府已經慘遭滅門,冷府裏堆疊了許許多多的屍體,之後又看見有一群黑衣人將冷大人與主人的屍體抬入了冷府,我被當時的慘狀嚇的差點叫出聲來,那群黑衣人將屍體扔入冷府之後又用火燒,我怕他們發現我,便又一個人逃離了冷府,大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濃煙彌漫了整個天空,我回到之前的那戶人家,抱著你一路路跌跌撞撞來到了這個偏遠的村落,遇到了善良的李大哥,便成婚了,為了安全,我將你改姓為李,叫李月,所以。。。我。。。。對不起,我實在有愧與冷家!”玉萍再次跪倒在地,為自己的行為懺悔著。冷月上前扶起玉萍,為她擦拭眼淚,
“娘,你說的都是真的?”冷月張大了眼睛,看著玉萍,玉萍默默地點了點,轉身趴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然而,這一切的對話都被門外偷聽的飛雁一字不差的全聽見了,飛雁已哭成淚人,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地推開房門,衝過來抱住玉萍,不停地搖晃著玉萍的肩膀,
“娘,你快告訴哥,剛才說的都不是真的啊,娘,你快說啊。”飛雁激動地轉過身來抱著冷月痛哭,並不斷地伸手捂住冷月的耳朵,“哥,別聽娘說的,她一定是在撒謊,別聽她的,別聽。。。。哥,我們出去。。。出去玩去,和以前一樣,我們走!”飛雁死死地拽住冷月,試圖將冷月帶走這個冰冷的房間,可任憑飛雁怎麼拉扯,冷月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是誰殺了我的父母?”冷月一字一句,語氣鏗鏘有力,他似乎選擇麵對事實。飛雁看著從未這麼嚴肅的哥哥,頓時感到十分的陌生,她微微地拉著冷月的衣角,不敢再任性,也許是害怕,害怕冷月,她最愛的哥哥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離開這個家。
“冷嘯天法力超群,夫婦二人又為人仗義,一生並無仇家,與我又乃生死之交,當日我本想與嘯天共同麵對大劫,可嘯天卻趁我喝酒之際將我打暈,將我連夜送回了鑄劍城,醒來之後就傳來冷家滅門的噩耗,我當時恨不得隨嘯天而去。可是,我一死,冷家一百餘口的性命就白白犧牲,辜負了嘯天一番苦心。”方德無力地長歎,“之後我無時無刻想要為嘯天,為冷家報仇,可無能的我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笑。不過經過我十多年來的調查,我終於找到了當年製造冷家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就是一個黑衣武士的神秘組織,他們的首領就是當年殺害冷氏夫婦的的凶手!近幾年來,這個組織在各處不斷惹出事端,但行事精密,行蹤飄忽不定,實在無法找出他們。。。。唉。。。”方德不斷地向冷月解釋著。
“少主,給,這是你親生父母的畫像。”玉萍從厚厚地箱子裏取出一卷畫小心翼翼地遞到冷月手中。冷月緩緩將畫卷打開,兩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冷月癡癡地看著畫中的父母,夢中的畫麵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
“這。。。是我的。。”冷月哽咽了。
“少主,還有這個,冷大人留給你的,他要我告訴你一定要好好保管。”說著又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支透著翡翠綠的蕭,這支蕭散發著綠色的光芒,靈氣逼人。冷月接過玉簫,輕輕地的撫摸著,感受著父母最後殘存的一絲氣息。房間裏沒人說話,都隻靜靜地看著冷月,關懷著冷月。
“娘!”冷月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深深吸了口氣。
“少主,你。。。。”玉萍吃驚地看著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