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聞訊趕來的四名保安,隻看見平日裏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的朱醫生,此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臉已經被一名瘦弱的少年給揍成了豬頭,滿是鮮血,模樣毫不淒慘,看得四名保安都一陣同情。
四個保安愣了一下後,一瞬間便同時朝著嚴危撲了上去。畢竟是四個成年壯漢,隻是分分鍾的時間,就製服了嚴危,將其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這時候眾人見嚴危已被保安製服,終於有人敢上前去輕輕的扶起了朱醫生。
“朱醫生,朱醫生,你沒事吧?”
“朱醫生你醒醒啊,要不要去叫別的醫生來看看呀?”
將朱醫生扶起的兩個人,一聲聲的叫喚著,過了好大一會兒朱醫生才悠悠的睜開了紅腫的雙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嚴危那張表情略顯猙獰的臉,頓時嚇得心髒一陣狂跳,做勢要逃,但轉眼又見四個保安將嚴危死死的壓在地上,不禁鬆了口氣。
“你們把這個暴徒控製住了,要讓他跑了,我拿你們是問!”前一刻,還躺在地上不停慘叫的朱醫生,見嚴危被徹底控製住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對那四個保安開口說到:“那個誰,把手機給我拿來,我要報警,今天不讓這個暴徒蹲監獄,我就不姓朱。”
“是!”
四個保安,整齊劃一的回答聲,表達了他們對朱醫生決定的支持!當下四人中的一個便站起身來,掏出手機,恭敬的遞給了朱醫生。
“你…你快去把他按住,千萬別讓他給掙開了。”朱醫生接過手機後見嚴危在一名保安起身後試圖掙紮,忙讓那名保安去按住嚴危,他實在是被人嚴危打怕了。
“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身體被緊緊壓在地麵的嚴危仍然不停地罵著,那感覺,恨不得將朱醫生挫骨揚灰,朱醫生此時,卻對嚴危毫不理會,隻是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便徑直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蘇警官嗎?我是老朱啊!”
“喲,老朱啊!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蘇警官,有個暴徒在醫院鬧事行凶,說要拆了這醫院,你趕快過來製止他,你再不來……”
“嘟、嘟、嘟……”
電話接通後,朱醫生便迫不及待的向口中的蘇警官狀告嚴危的“罪行”。企圖讓蘇警官將嚴危直接當做犯罪分子抓起來,但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一旁不被人關注,突然衝過來的嚴詩搶了過去,並按下了掛機鍵。
“朱醫生,對不起,我哥哥隻是一時衝動導致的情緒失控,求您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原諒他吧!我哥哥今年才17歲,您這樣做會毀了他的一生的,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他吧!我馬上帶我哥哥走,我們不看病了,好不好?”
奪過手機的嚴詩,苦苦的哀求著朱醫生,瘦弱的身軀向著朱醫生呈90度鞠躬狀,希望眼前的人能夠放過自己的哥哥。
但朱醫生卻不肯就這樣放過嚴危,他心中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畢竟自己是拿了嚴危三萬塊錢的,雖然沒人看見,但如果嚴危非要鬧下去的話,難免不會出什麼岔子,再者,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一個小屁孩兒給揍成了豬頭,自己的麵子往哪兒擱?到時候這門裏門外,醫院上下這麼多人不都得笑話自己,而要是送進監獄的話,眼下的這些顧慮就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