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三日。
女子昂首看梅,發絲傾瀉如墨,身著狐裘勝似雪,這天與雲,與山,與水,與亭台小榭,與鳥雀樓閣,共成一絕。
指尖梅放得唇邊,光是遠遠觀望,都能聞到陣陣奇香。
所謂: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此情此景,羨煞世人。
待女子取下枝頭梅,白衣男子翩翩的向她走去,踩在稀鬆的雪裏,腳下傳來一陣酥酥之意,直達心房。
女子淺笑,明眸山黛,還是那般不銷.魂,卻傾國傾城。
男子為其拂去肩上雪,笑問:“今天你可玩得開心?”
女子還是淺淺一笑,這一笑頗有幾分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意:“昏迷一個多月,這就是你遲易寒醒來的第一句話?你怎麼不問我前些天過得好不好?”
女子俏皮地拍打著遲易寒的胸膛,那隻不安分的手被遲易寒牢牢地抓在手裏,他吻在唇邊,捂在心上,“洛雅!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我想和你共度一生!就我們,好不好?”
她宛然一笑,羞紅著臉將頭埋入他的胸口:“好啊!遲易寒你終於肯承認你喜歡我了。”
遲易寒用力將女子抱得更緊,使她的臉與自己更貼近三分,輕輕地撫著她發絲間的輕柔,肩並肩不語,共賞這梅中雪,雪中梅。
“那——,你說天下之大,我們先從哪裏玩起呢?”遲易寒嗅了嗅女子脖子上的清香問著,她肌白如玉,順著那個方向,那條弧線,那麼誘人。
女子也不在意身後男人的反應,笑了笑說:“現在是冬季,我聽聞南方有個小鎮,四季如春,我想去看一看那裏的桃花,看看這個節氣開出的花朵會不會不一樣。等到冬天過去了,我們就去洞庭湖,聽說洞庭湖外八百裏風光無限好,還想去太湖,日暮初暖……”
“哇!這麼多啊!那你豈不是要把為夫給累死。”遲易寒故作驚訝說著,實則他正不緊不慢的戳著洛雅的小手,生怕她凍著,因為女人的手堪比第二張臉。
“怎麼你還不願意?”
“我願意,當然願意,如若真能如此,哪怕死我都願意!”
女子殤然一笑,本是無心之問,他竟如此認真。垂頭淺看這茫茫之雪,一落傾城,有時人的命運就像這遺落的雪,非要伸手攔一把,否則永遠也不會改變它錯落的方向。
剛給她捂熱的手又放到了風雪裏,她怎麼就這麼調皮,遲易寒搖搖頭,無奈地將自己的手從下麵托住她的手背,她要這雪,他便幫她接著,即使落於掌心輕如鴻毛,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