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文字
1915年1月2日,法國《星期六晚間郵報》上刊登了卡迪克汽車公司的廣告。這篇廣告全是文字,而且篇幅很長——大約有400多字。但這是一篇極好的廣告。“出人頭地的代價”不是“普通的承認”和“公正無私的裁判”,而是“竭力的反對和瘋狂的詆毀。”
當一個人或一種產品被授予先進稱號時,“趕超和妒忌便接踵而至。”
這篇廣告運用了形象的語言闡述了這一觀點。
這篇由麥克曼斯廣告公司的西奧多·麥克曼斯撰寫的廣告文字,始終被認為是最優秀的廣告。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在很多公司領導的辦公室裏仍保留著這一廣告。
廣告文字:在人類活動的每一個領域,得了第一的人必須長期生活在世人公正無私的裁判之中。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種產品,當他被授予了先進稱號後,趕超和妒忌便會接踵而至。在藝術界、文學界、音樂界和工業界,酬勞與懲罰總是一樣的。報酬就是得到公認;而懲罰則是遭到反對和瘋狂的詆毀。當一個人的工作得到世人的一致公認時,他也同時成了個妒忌者攻擊的目標。
假如他的工作很平庸,就沒有什麼人去理會他;如他有了傑作,那就有人喋喋不休地議論他;嫉妒不會伸出帶叉的舌頭去誹謗一個隻有平庸之才的畫家。
無論是寫作、畫畫,還是演戲、唱歌或從事製造業,隻要你的產品沒有打上傑作的印記,就不會有人力圖趕超你,誹謗你。在一項重大成果或一部佳作已完成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失望和嫉妒的人仍會繼續叫喊:“那是不可能的。”外界人早已將惠斯勒稱頌為最偉大的藝術大師之後,藝術領域中仍然流言紛紛,將他們說成是江湖騙子;當人們成群結隊到音樂殿堂向瓦格納頂禮膜拜的人卻氣勢洶洶地叫嚷:“他根本就不是音樂家”;當眾人湧向河邊觀看輪船航行之時,少數人仍堅持說富爾頓決不可能造成輪船。
傑出人物遭到非議,就因為他是傑出者,你要力圖趕上他,隻能再次證明他是出色的;由於未能趕上或超過他,那此人就設法貶低和損害他——但隻能又一次證實他所努力想取代的事物的優越性。這一切都不再新鮮,如同世界和人類的感情——嫉妒、恐懼、貪婪、野心以及趕超的欲望——一樣,曆來就是如此,一切都徒勞無益。如果傑出人物確實有其先進之處,他終究是一個傑出者。傑出的詩人、著名的畫家、優秀工作者,每個人都遭到攻擊,但每個人最終都會擁有榮譽。不論反對的叫喊有多響,美好的或偉大的事物,總會流傳於世,該存在的總是存在的。
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當別人攻擊你的時候,你應當把自己降到與攻擊者同樣低的層次,或對此置若罔聞,那樣對你有很多的好處。
小事情
兒女在紐約一家醫院產子。在孩子剛離母腹之時,醫護人員就在孩子的雙腳腕和母親的手腕上,分別戴一個特製的塑料圈圈兒,上麵印有孩子的性別、出生年月日及編號。此後,產婦在醫院期間,每次把孩子從嬰兒室抱給母親喂奶,或從母親處抱回嬰兒室,護士都要核對雙方圈兒上的編號及其他內容。離院之前,護士在最後核對無誤後,為父母親和孩子剪斷那塑料圈圈兒。略為複雜的是,在孩子的腳圈兒上,還有一個小小的裝置,如果孩子在醫院期間,被人偷出醫院或有人試圖剪斷腳圈兒,裝置會自動報警。
我想,在美國的醫院裏,先前一定也發生過“錯子案”,還發生過偷子案,而且不止一起,這才逼著醫院想出這個實實在在的法子。這比高談闊論、坐而論道要切實得多,也有效得多。在美國處理好類似小事情的還有不少。比如,公共場所的門,常常被碰得山響,進門使勁一推,人過任其彈回,如果後麵有人,弄不好來個當頭棒喝。美國人的辦法似乎更簡捷些。設計一種彈簧裝置,門開後,在彈簧作用下,自會慢慢返回,存心想摔門也不行。
隻要采取一點技術措施就可以解決的小事情,與其沒完沒了地埋怨,或激昂慷慨地譴責,不如采取個簡單有效的裝置,隨手解決,來得爽利。我們白白花在口舌上的時間與精力實在太多了,太不值了。
用力看就是盲
一個在國外的朋友給我發了一個電子郵件。打開附件,背景上浮現出大衛·科波菲爾的臉。然後,出現了六張撲克牌,都是不同花色的J到K,每張都不一樣。
然後——你在心裏默想其中的一張。不要用鼠標點中它,隻是在心裏默想。(我選了紅桃Q)——看著我的眼睛,默想你的卡片。——默想你的卡片,然後擊空格鍵。
我輕輕一擊空格鍵,畫麵嘩地一變,原來的六張牌不見了,然後出現了一行字:看!我取走了你的卡片!我急忙去看,天哪!撲克牌隻剩下五張,紅桃Q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大吃一驚的我,馬上再來一遍,這次選了黑桃K,幾個步驟下來,黑桃K又不見了!
百思不得其解,發了郵件問那個朋友。他的回答令我再次失聲驚呼:竟然是這樣簡單!
原來,第二次出現的牌,雖然看上去和第一次的很相似——都是J到K,但花色不一樣,也就是說,第一次出現的六張牌,第二次都不會再出現。不論你選哪一張牌,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我們為什麼會上當呢?因為我們死死地注意其中的一張牌,你的注意力隻集中在這一張上麵,當然就隻看到“它”“沒有了”。什麼“默想”,什麼“看著我的眼睛”,都是煙霧和花招。實質就是這麼簡單。
我們對這樣的遊戲隻有驚歎,不是驚歎這種遊戲的有趣,而是驚歎它對人的普遍心理的洞察和利用。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攻其一點,不及其餘。有時候,用力看其實就是盲,執著於聰明就是蠢。
駱駝常懷憂患之心
一次,去新疆旅遊,住在一戶牧民家。牧民家養了一頭駱駝,駱駝前放著一大堆幹草。我問牧民,為什麼駱駝不吃鮮潤的青草而吃苦澀的幹草?牧民說,駱駝是種憂患心理很強的動物,它害怕主人第二天就讓它穿越沙漠,而胃中的幹草要比青草耐饑,一頭成年駱駝一晚可以慢慢咽下幾十斤幹草。
平時,我們隻看到駱駝穿越沙漠時那驚人的耐力,卻很少知道駱駝為此付出的艱辛和所作的準備。
像駱駝一樣,常懷憂患之心,時時儲備幹草吧。不是貪圖享樂,而是品味艱辛,不斷增強自己承受挫折和苦難的能力,隻有這樣,你才能穿越人生的荒漠,抵達成功的綠洲。
四盞燈啟迪
在我的腦海裏一直留存一個美國校園廣告的畫麵,廣告上有4盞燈,從左到右依次排列著,左邊的那盞燈非常明亮,右邊的則是一盞無光燈。這4盞燈每相鄰的兩盞間都有一段對話,它們影響著燈的明暗度。
第一盞明燈後的對話是:“我有一個想法,想去做。”回話說:“可以做到嗎?”第二盞燈略暗了一些,燈後的對話是:“我試試看。”回話說:“很難吧!”第三盞燈變得更加昏暗了,燈後的對話是:“周圍的人都不同意我去做。”回話說:“那就算了吧!”第四盞燈最終熄滅了。
現實中,熄滅想法總要比點燃想法容易得多。
初離開家鄉去上大學的時候,滿懷壯誌,由於當初自己是提前兩屆邁入大學的學生,所以說話辦事不免幼稚天真甚至荒唐。然而,指點的人少,嘲笑批評的話語接連不斷。沒過多久,我不僅信心全無,而且進入一個沉悶壓抑的階段,與其說錯,不如不說。直到進入美國大學以後,聽到教授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學生的創意的時候,自己才真的從鳥籠子裏飛出來,回到一個充滿疑問、迎接挑戰的真實自我。實際上,回首幾十年走過的人生之旅,最有收獲的歲月,反而是“摔倒”的幾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