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描沒想到他的聲音如此傷感和具有磁性,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在公共場合唱歌,芳心一酸,隨接舉起話筒:
朝看紅日暮明月,
悔恨當初話別離,
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我在尋尋覓覓。
歌詞的作者大概曾為愛情吃過苦頭,害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相思病,創出的歌如此憂傷。
何蓬勃接著唱:
用我今生伴陪你
不管春夏秋冬
隻要你回來,隻要你回來……
白素描唱道:
用我今生陪伴你
不要你離開,
一起度過,一起度過,
重新擁有的歲月。
最後倆人合唱:
用我今生陪伴你,
心與心的相依,
愛與愛的相隨,
天上的日月啊,
你為我們作證、作證……
“噓——噓——噓——”
有人鼓掌,有人忘情地把手指放在嘴裏吹起來。倆人都被歌中意境感動,相互深情地望著。
“唱得好,過癮!”有人邊鼓掌邊說。
“好個屁!”這個聲音如一枚重鎊炸彈,全場的目光頓時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不願惹事的便先走開了,隻有少數好奇而又幸災樂禍的仍留下來看究竟。
何蓬勃牽著白素描的手往台下走,他知道那幾個家夥不懷好意,卻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白素描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小姐,陪我聊會兒!”一個流蠻竟上前動手摸她的臉。另外兩個擋住何蓬勃。
“你……無恥!”白素描大驚失色,擋開那隻不老實的爪子。
“滾開,**當老子們是吃素的?”另外兩個地痞罵起來。
“請讓開!”何蓬勃暗自捏緊掌頭,心想今天晚上不打架恐怕是不行的。
“讓你媽個頭!”為首的一拳向他打來。
然而,這幾個混混的算盤打錯了,何蓬勃來自山村,身板結實,雖不是練家子但也會幾招,更何況軍訓那陣子還和教官請教過擒拿的要領,要對付他可不太容易。
正在白素描替她暗自擔心的這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他反手抓住對方手捥,順勢一腳一踢在對方腰上,那家夥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其餘二人見勢不妙,一人抄起椅子向他砸來。
見對方仍椅子過來,何蓬勃飛快閃身避開,一張桌子上的杯子頓時被飛來的椅子砸得粉碎。趁對方來不及閃身,他右手猛起一拳把打在對方鼻子上。那流蠻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哇哇亂叫。
另外一個**大吃一驚,順手拿起一個啤酒瓶,惡狠狠地向他頭上砸過來。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白素描怕他吃虧,關心地叫著。
這時的情形哪容何蓬勃猶豫。他抄起一張椅子擋住對方砸來的瓶子,瓶子頓時摔碎在椅子上。就在檔住對方砸來啤酒瓶的一瞬間,他毫不留情飛起一腳,踹中拿啤酒瓶那家夥的肩膀,那家夥失去重心,向後仰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
“是誰在鬧事?”保安聞迅跑進來,見是平素常來這裏惹是生非的三個地痞,便罵道:“還不快滾!”
大家都討厭這幾個混混,齊聲道:“打得好,打得好!”三個家夥灰溜溜地抱頭鼠竄而去。
二
“你今天真勇敢!”從KTV出來,白素描偎在她身邊說。
“是嗎?”見她幸福的樣子,他微笑著反問。
“其實我真擔心那些流蠻傷到你!”
“謝謝你的關心,白小姐。剛才打這一假,說不定會被學校處分的。”
“咱們是正當防衛,現在都在宣傳創建文明社會,這樣的社會垃圾,人人得而誅之!”她扔出道理來。
“這麼說我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咯,這麼大的責任我可不敢當。”何蓬勃自嘲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