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假期回家不?”返校的第一天早上,雲中飛問迎麵碰上的何蓬勃。
“你呢?”何蓬勃不答反問。
“我會台北去了一趟!”雲中飛拍拍自己的旅行包。
“在台北開心吧?”何蓬勃幫他拎進宿舍邊問。
“甭提了,整天悶在家裏看電視,連股票都沒去買,多乏味!”雲中飛臉上一副深惡痛覺的樣子。
“買股票是你的投資權,誰有權阻止你呢?”兩人不覺回頭,發現大羅密歐穿著牛仔,故作酷姿站在門外,手裏卻那個誇張的骷髏麵具。
“別神吹了,最近股票市場風險難測,美元區起伏不定,叫人如何放手一搏?”雲中飛說。
“這倒是事實!”羅密歐晃晃手中的骷髏頭繼續說:“這個就是股票市場狂降的暗示。”
“你那個玩藝能說明什麼呢?”何蓬勃指了指他手裏的骷髏頭。
“這時紐約街頭美國人反戰示威遊行時所舉的標誌。自美英兩國向海灣大規模派兵以來,各地反戰的示威遊行便接連不斷。”羅密歐將骷髏頭往桌上一放。
“所以你就決定不買股票,整天煲電視粥了!”何蓬勃轉向雲中飛。
突然,羅密歐像電觸了某根神經:“那兩個外國佬呢?”顯然他指的是吉姆和候賽因。
“是呀,吉姆和候賽因呢?”何蓬勃和雲中飛同聲問。
“你們問我我問誰啊?”大羅密歐忽然耍出一副無賴相。二人才明白別耍了一回,但同時又想,局勢如此緊張,二人肯定不回來了。
“咱們別在盼他們了,那兩個混賬說不定正呆在自己的國家參加反戰示威遊行呢?”大羅密歐自語似地罵。
“誰在罵我們混賬?”
三人同時一驚,吉姆和侯賽因每人提著一個旅行包站在門外。發話的是侯賽因,他笑著說;“你們也太不把咱們當朋友了!”
“朋友的原則不可改變嘛,你也太把羅密歐的烏鴉嘴當回事啦!”何蓬勃一邊拎起侯賽因的包,一邊笑著說。
“最近很累吧?”雲中飛見吉姆神情有些疲憊,把洗臉巾送給他。
“簡直是隻電子鍾,二十四小時轉不停!”吉姆拿起洗臉巾去衛生間。
“聽說最近海灣局勢很緊張,你們有何看法?”待二人洗刷完畢何蓬勃問。
“簡直是劍拔弩張了,我來的時候倫敦國際機場航班上的座位大部分空著,大家都為航班的安全擔憂。政府的壓力也夠大了,遊行示威的人群差不多封鎖了機場大廳。”
“對有可能爆發的第二次海灣戰爭,作為英國公民你有何看法?”羅密歐一針見血。
吉姆沒料到他會這樣問,他愣了一下說:
“我當然反對以美國為首的那種擴張性的單邊主義。美國以反恐的名義打完阿富汗有準備打伊拉克,我無法理解它有什麼意圖。”
“聽說英國政府也向海灣派了兵,作為英國公民,你對貴國政府的這也行為有何評價?”何蓬勃終於問起吉姆最擔心的問題。
吉姆終於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果斷地說:“我也不明白政府做出派兵決定的意圖,更不明白知道政府向一個受十年經濟製裁後一貧如洗的國家派兵是為什麼?”吉姆終於說出自己的觀點。
“媒體不是報道伊拉克有恐怖分子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嗎?”羅密歐故作聰明。
“這純粹是誣陷!”大家吃驚地望著侯賽因那張漲紅的臉,羅密歐一下有些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