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二十四 安樂致死,憂患存生(上)(1 / 2)

媚眼一沉。“有人向你下了慢性毒。”

中毒……我想起來了,迷糊中的確聽到過這種說法。“知道是誰嗎?”

他無端地重哼一聲,卻又沒接下文。後見我莫名其妙地瞅盯不放,才含糊地道:“該查的都查了,該罰的也罰了。你就安心養好病,等著做新娘子吧。”

“啥?”我大腦當機後功能尚未回複如常,慢了一拍才憶起些許片段,立馬臉色蒼白地佚聲嚷嚷起來,“活見鬼了!做啥新娘子!?誰愛做誰做去,我才不要被卷進麻煩堆裏亂折騰!”好像太激動,喘了口氣再瞄了瞄姓曹的:

“喂……”口吻過於小心翼翼,隻得用力地清下喉嚨,“喂!我跟你說,別隻聽到幾句什麼話就自以為知曉全部。我留在聶宅,可不是為了取代什麼位置,更不會一直留在這裏……也就是說,聶大哥在心目中從來都隻是大哥,我可沒有亂倫的傾向。”(宸:又不是親兄妹,哪來的亂倫……= =|||~~)

鳩占鵲巢,純屬無心無奈。倘若還替代本身,接收人家的一切乃至愛情——這等行徑隻會令我覺得厚顏不恥!

“以前怎樣我不管,但現在我不會肖、也不想肖想聶大哥,以後更、更、更不可能肖想……你平白無事地笑啥?”

甜笑似蜜般膩得人心驚發顫,那雙勾魂眼彎如弦月,發電瓦數直逼高壓,害得人家心肝撲通撲通地撞得急,臉蛋兒總算勉強添了點血色。

“看你恢複了精神便好。之前病懨懨地躺著,任人叫罵耍潑都醒不來。”

曹知白拿起打濕了的綢巾輕抹著我的臉龐,姿態自然得無法抗拒。但我還是意思意思舉爪子騰空亂揮了下,象征式地低調反抗。孰料侵犯者不但放肆蹂躪完臉部“領地”,還囂張地一把抓住我意欲反抗的爪子,像擦拭什麼珍貴的易碎物品般,輕柔地、一根一根地處理完畢。

“你、你、你你……”聲音怎麼粘在了喉嚨處,完全發不出來。

媚眼一瞥。“不用道謝。這筆恩惠先記著,總有要你報還的一天。”

這說的是人話嗎?我臉上本就紅了個遍,這時脖子也粗了起來。

“施恩莫望報懂不懂?何況誰願意你幫忙了?叫梅姑或丹兒進來就可以——啊你!”耳珠子倏地被隻大手給捏緊,並不痛,但動作太突兀讓人嚇了一大跳。

曹知白危險地眯起眼,湊近我耳邊威脅低道:“不想死的話,就離聶宅人遠點。我浪費了大把人情和上佳良藥才將你這小命從鬼門關拉回來,你要敢再輕忽地讓人下手傷害,我就先親手結果了你!”

這動作……這姿勢、都很很很暖昧耶……暈眩,我這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呢!

“希、希、希罕你救?哼!”我口硬,背脊卻想冒冷汗。TNND的,到底是誰又是以什麼方式下的毒手?敵在暗我在明,這樣子下去我命堪憂矣!

曹知白也自優挺的鼻子處噴出氣來。“哼。要不是因為師傅,我才懶得理這等閑瑣事。”

呼吸一窒,眉頭一緊。“我這等‘閑人’跟師傅……不,是跟你師傅有什麼關係?”人哼你也哼,豬!!

“是師傅親指你當徒媳、當他老人家徒孫的娘,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往後還不是要生活在水火之中?”

哈!?

我一肚子的火能燒掉阿房宮了。“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不是鬼話!?到底我是嫁給了你師傅還是嫁給了你這沒良心的啊!”

“你確定你有嫁人的自覺?”

他眸光亮如星子,卻散發著逼人的怨氣,讓我氣勢瞬間矮了一大截。囁嚅良久,也不曉得該說什麼為好,隻得低頭玩指頭打架去了。

其實,他自己剛才還不是說沒閑心理我這等閑人?什麼師傅的徒媳、徒孫的老娘,難道這就代表他有娶了老婆的自覺?嘖。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家夥……嗯,還有做賊喊捉賊……

“碎碎念些什麼呢?你到底記住我說的話沒有?”

某人聲調提高了幾分貝。我伸手掏了掏耳朵,直愣愣地問:“你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