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您別往那邊扔呀!那是姨太太的院子......”
下人們紛紛勸說。
“姨太太?我是二姨太,老爺哪裏又找來個姨太太?你們稱呼誰呢?”小蘭又拿起一各個木盆朝楚惠隔壁拋過來。
“咚”的一聲,木盆砸在地上,頓時盆子中間的竹箍斷開,盆子散成好幾片在院中。
楚惠聽得不對勁,立即起身走出房門。
隻見原本整潔的院子一片狼藉,劉媽痛心地看著地上,又看看楚惠的表情,見她完全麵無波瀾,就如同別人砸的不是她的院子一般。
“說!你們口口聲聲稱呼誰姨太太呢?啊?我就在這兒呐,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裏?”小蘭怒罵著,下人們再也沒人敢開口說話。
“小香,走,扶我到隔壁瞧瞧去,誰住在隔壁?”小蘭又嗬斥了一聲。
劉媽忙走到楚惠聲邊,叫了一聲:“姨太太,這.......”她知道小蘭要過來生事兒了,劉媽隻是個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事兒,劉媽,你忙你的去,我要回屋睡覺了。”楚惠懶理別人,交代了一句就回房去了。
她剛前腳進屋,後腳院門外小蘭就在小香的攙扶下進來了。
“喲!這院兒裏怎麼沒人呀?沒人好,不會砸死人。”小蘭邊說邊走了進來,看著滿地的自己的傑作得意地說。
楚惠又在自己房裏的躺椅上躺了下來,隻當院兒裏什麼人也沒有來。
見沒有人出來理她,她眼珠子一轉,衝著灶房喊:“劉媽!劉媽!死哪兒去了?”
見指名道姓喊自己,劉媽隻得從灶房不甘願地走出來,朝小蘭說:“您有什麼事兒嗎?”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楚惠頓時從躺椅上站起。
“您......您怎麼打人呐?”劉媽帶著哭腔,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雖然是做下人,但是這麼多年來前後侍奉過的兩家主子沒有對她頤指氣使的,就連老爺太太都是客客氣氣的對自己。
沒想到一個下人翻身的小妾竟然這麼目中無人,常言道:打狗還看主人呐。
這小蘭趕到楚惠的院兒裏撒野打人,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懷著老爺的種,沒有把楚惠放在眼裏。
“陳小蘭!你打了劉媽哪裏?你向劉媽道歉!”楚惠大步跨出房門,從容走下台階,站到小蘭麵前大聲嗬斥。
之前無論小蘭來這院兒裏撒潑也好,霸占她的院子也好,她都可以忍氣吞聲不與她計較。
此時打了劉媽就不行,若是打她楚惠自己,她都能忍,劉媽這麼好的人、且還上了年紀,無端被人打,豈能這麼就算了?
這事兒她楚惠絕不罷休,哪怕鬧到老爺和大太太那兒,她楚惠也是不怕的!
“什麼?你你......你竟然敢叫我名字?哼!人是我打的你又能把我怎樣?一個下人,在主子麵前這般沒有規矩,我替她的主子教訓教訓她!”小蘭高昂著頭,眼睛看天。
“啪!”的一聲,楚惠揮手甩在了小蘭的臉上,說:“這一巴掌,我是替劉媽還給你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楚惠算個什麼東西?被老爺冷落不理的女人,你還有臉回來?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小蘭被楚惠打得臉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