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說！是什麼？到底不是怎麼回事兒？”花士昌把小蘭放在石凳上問。
小香低著頭，抬起眼皮偷偷看向小蘭，小蘭正惡狠狠地瞪著她，眼珠子在向她示意，大有你敢說出什麼來看我怎麼折磨你的意思。
小香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又瞟了一眼台階上楚惠房裏的窗子，狠了狠心，說：“是......是......姨太太推的......”
雖然聲音很小，但足以讓院子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除了已經回到房中的楚惠。
“小香！”劉媽想都沒想就驚呼出聲，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小香竟然會這麼無中生有。
丁伯豪和李氏也愣住了，他們是相信不是楚惠推了小蘭，沒想到這個小香會出來顛倒黑白指證楚惠。
李氏內心一陣得意，隻有這兩個小女人互相掐起來，她這個大太太才能穩坐當家太太的位置。
丁伯豪的心猶如被一把利刃刺中，他終於感受到剛才楚惠那傷心的程度了，他此時感同身受。
他想替楚惠說點兒什麼，但顯然不合適，這類事情不是他一個親戚、一個娘家哥能插手的，如果此刻和小蘭針鋒相對的是李氏，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出麵。
作為娘家人出麵為自己妹妹討個公道。
可是這個人是楚惠，一個原本與他毫無關係的女人，他沒有理由為她說上半句話。
“小香，別說了，別害老爺為難。”小蘭聽小香說完，心中狂喜。
但是她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還一副為老爺和楚惠著想的樣子，另旁邊的劉媽恨得牙根癢癢。
花士昌聽到小香站出來證實的時候，淩厲的目光瞪向小香，逼視著小香問：“你說的可是實話？要是有半句虛假，打出去！”
比剛才說的趕出去更嚴厲十分。
小香嚇得臉色蒼白，現在到這份上了，就更是隻能一口咬定是楚惠推的。
“老老......老爺，確確實實是是......是姨太太......推的，您不信可以問問二姨太自己......”小香也不傻，懂得搬小蘭這個當事人來為自己證明。
“小香，一會兒回去罰你掌嘴，姨太太也是一時激動自己的孩子沒了，她傷心而已，這麼點小事兒需要你這麼說她麼？”小蘭假裝為楚惠說話。
實際上卻是在證明小香說的是真話，楚惠確實推了她，不僅推她，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了，嫉恨別人有孩子才推她。
花士昌一向認為在自己的威嚴之下，宅子裏的下人們從來沒有誰敢對他撒謊隱瞞，在他麵前偷奸耍滑的都沒有。
這小香是個老實丫頭，膽子小，且從來不撒謊，她第一句指證楚惠，他還有些動搖，結果在他嚴厲的逼視下，小香再次證明是楚惠推的小蘭。
這下花士昌心頭火起，沒想到自己這幾天處心積慮想要討好的楚惠，自己一直很信任、很愛慕的楚惠，竟然會小心眼到連個有身孕的女人都不放過。
“劉媽，從今以後這個院兒門不要開了！除了你進出之外，其他人不允許進出這道門！”花士昌抱起小蘭朝院門口走，嬌小的小蘭在他手中跟抱個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