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叔,是不是真的隻要有了我父親的祖姓,就能找到我們老家了?”
巧如繼續追問,帶著一絲興奮。
“是的,知道姓氏那就好辦了,你們家祖姓是什麼?”袁曉峰也高興起來,急忙問道。
“父親沒說,隻說在他的書箱子裏有一塊銀鎖片兒,上麵有他小時候的姓名。我媽媽一直沒有去動那個箱子,我和我哥敬畏父親,也沒有去動過,隻想著將來我們去尋根時再拿出來看。”巧如內疚地說。
袁曉峰一聽,有些失望起來,但是這至少也算是個線索了。
“孩子呀,那你回家去向你媽媽把那片銀鎖要來,我來替你瞧瞧。”他不放心地說。
他怕巧如一家看不懂過去的那些刻字。
“好,那我先去外麵路口迎迎袁毅,然後我一會兒就回家去取那鎖片來。”巧如高興地說。
巧如走後,袁母走過來。
“老頭子,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說,沒敢說出口,這幾十年一直放在心上呢。”她坐了下來。
“什麼事兒?”袁曉峰問。
“你看看巧如,長得像誰?”
“雖然我老是覺得這孩子眼熟,但是並沒有覺得她像誰,你說像誰?”
袁曉峰心裏有些不高興,這老太婆就是多事兒。
巧如從小就和袁毅他們幾個玩在一起,大概就是因為這麼熟了,才會覺得巧如麵熟吧?
“我第一次見到巧如的時候,那會兒她和咱們袁毅上小學五年級,當時我就老覺得她像一個人。”
“後來,她一年年長大了,我再仔細看她,越來越覺得她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
袁母一向話少,這會兒算是說得最多的時候。
“你到底要說的是誰?說來聽聽。”袁曉峰有些不耐煩。
老伴兒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袁曉峰心裏一驚,想了想,還真別說,這巧如跟她倒是真的像。
可是,相像的人多了,難道有點兒像就有關係?
“你在外麵可不敢亂說,別給人聽去還以為咱們亂嚼舌頭根子。”袁曉峰一輩子做事謹慎慣了。
“好,你放心,我這幾十年也才今天說。”老伴兒點點頭。
在袁家樓下的路口。
袁毅老遠就看見巧如在等他。
“巧如,你是在等我吧?”他還猜到她是因什麼事兒等他。
“是呀,我想問問你,張佑他們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們家窮嗎?”一向開朗的巧如臉耷拉了下來。
見她這麼難過,袁毅心裏也很不好受。
“巧如,你別多心了,父母都是比較苛刻些,也是為了自己孩子好,你們的事兒我會去幫你們說的,你就放心好了。”袁毅勸著她。
“我媽並沒有要他們家的聘金,是我..張佑的父母問我家開多聘金的時候,我說了個數,根本就構不上聘金的數,我也隻是想拿一點點,好留給我媽。”巧如眼睛紅了。
當時那個時候,聘金的行情是五千六百塊的時候,她隻開口說要三千六百塊。
這三千六百塊就留給母親,讓她身邊兒也好有倆錢,遇事也不會慌。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張家把她當作愛慕虛榮、愛財的姑娘。
因此婚事又被擱置了下來,這令巧如非常苦惱,張佑也很無辜,一直在自責。
“巧如,我懂我懂,你和阿姨都是極善良的人,不可能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這其中定是有誤會了,我會幫你去找張伯母說清楚的。”袁毅很仗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