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天妖寶典》,易封天就在第一頁上看見了一副震撼人心的畫麵,那是一位白衣青衫的少年,左手執一本聖典,腰掛一柄佩劍,騎下是一頭妖獸,卻散發著一股威嚴而神聖的氣息。這少年身後,隱隱閃爍著各類法器的樣子,足有百餘件!卻見少年右手上下翻飛之間,迸發出無限聖光,照耀前路的黑暗漫漫。
而少年的前方,卻是一團黑霧,隱約可見一副醜陋的嘴角。望著他,易封天覺得自己內心的黑暗被無限放大,他從未如此恐懼,如此孤獨,仿佛麵前的黑霧就是夢魘,是噩夢。他眼光一瞄,餘光看向了那團聖光,心底的恐懼才慢慢消散。
待到易封天緩過神來,他才注意到白衣少年手中的聖典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隻得記憶這本聖典的樣子。倒是那個青年腰掛的佩劍有些印象——是醉衣白少的劍。“莫非,師傅他是這位大能的弟子?或者是轉世?又或者是……其子嗣?”
易封天搖了搖頭,將這個危險的念頭從腦中揮去,重新閱讀《天妖寶典》。
扉頁之後,不是引言,不是目錄,隻是一張白紙,上書六個大字:“想成為不凡嗎”。非常簡潔,不拖泥帶水,連標點也沒有。就這麼六個字,卻給了易封天一劑救心丸:“至少我的命相在氣勢上不輸給任何人,甚至在根本上都遠超旁人。”下一頁,依舊不是目錄,直接是一部功法:《不朽殤訣》,甚至標明了著作人;修羅史書。
“嘶!”易封天看見這個名字時有些瞠目結舌。原因無他,這修羅史書在九靈天都是眾所周知的,他就像他的稱號那樣,雖心狠手辣,卻不失理智,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做事,又經常劫富濟貧,故收到貧窮人愛戴。他雖闖出“修羅”的名號,卻常常隱居於叢林中,記錄九靈天自開天以來的所有大事,又經常創作、修改功法,為後人所用,於是在“修羅”之後加上“史書”二字,紀念他對後世的影響——即是“史學派修行者”的開山祖師。隻可惜,修羅史書並沒有坐化於世,最後一次現世是為了告知九靈天,他會調整狀態突破傳說中的境界。在這一過程中,神滅形消,為留下一篇獨家功法。
百餘年後,一少年偶入一秘境,意外發現修羅史書留下的遺產,成就了他“天譴”的稱號。傳聞,他也是《天妖寶典》的一代所有者,即創作者。
“果然,傳聞有些時候是可信的。既然‘天譴’冕下依靠這篇功法威震天下,我是否也選擇這篇功法?”易封天仔細琢磨了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深思熟慮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修煉這篇功法:“既然《天妖寶典》選擇我為他的主人,與我結下這段因,那麼我就要接受這段果。”
就在易封天決定繼承這段因果時,《不朽殤訣》忽然閃過一道紅中透黑的亮光,籠罩了易封天。
“嘶~啊!”亮光中,易封天不知受到什麼痛楚,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等到亮光消失後,易封天重新出現。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一些鋒利,多了一些隱忍。
他後背的衣服早已裂開,露出他結實的臂膀和脊背……以及脊背上的三條血淋淋的傷口,似是被某種妖物撕裂而成,慘不忍睹。
《天妖寶典》上,《不朽殤訣》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四個大字:“忍九天之殤痛化作不朽鑄就不凡”
而易封天不顧背上的傷口,毅然合上《天妖寶典》,大踏步向屋外走去——在那紅光之中,他已理解了《天妖寶典》存在的意義。
仰望湛藍色的天穹,易封天輕聲道:“在這九靈天中,我就是世界的意誌。”
“從此刻開始,九靈天,我是主宰。”
刹那間,天地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