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王爺可是看上了我們紅嫣姑娘?王爺可真是好眼光,紅嫣可是我們眾姐妹中,長得最漂亮的,隻是還從未接過客罷了!”眼見劉旭盯著對麵長凳上,幾乎快要奄奄一息的緋衣女子,不自覺的眉頭一緊,一臉的擔憂關切之色,侍奉在側的如月姑娘笑著介紹道。
“是嗎?難怪本王之前從未見過她。”劉旭隨口回道,目光卻仍落在對麵石凳上那緋衣少女身上,此刻她的雙眸已經完全閉上了,似乎已經疼得昏了過去。
“是啊,紅嫣才六歲就被賣到了萬花樓,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一眼便被如姨相中。這些年來,如姨親自請來師傅教她琴棋書畫,如今大了,也是該到了接客的年紀了。隻是不曾想,她的性子竟是如此的倔強!”看著石凳上,少女後背的衣襟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如月也不禁感慨道。
兩人說話間,後院,眼看紅嫣似乎真的已經快不行了,在身側丫鬟的提醒下,如姨也總算讓小廝們停下了手中的板子,示意他們將紅嫣抬進柴房。直到此刻,二樓欄杆上,倚身而立的劉旭才真正看清被人扶著站起身來的,緋衣少女的麵容。不過一眼,隻聽“砰”的一聲響,劉旭手中的酒壺徒然落地,水花四濺。
眼前,被兩個小廝拖著走向柴房的少女,的確像如月所說,有著傾城傾國之姿。然而,更讓他震驚的,卻是眼前的這張絕世容顏,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仿佛,仿佛在哪裏見到過?不,眼前的這個人,他一定見到過的,就是那張,那張一直掛在父皇寢宮的畫像上的女子!
就在如月發出一聲尖叫,瞪大眼睛,不明白一向冷靜沉著的六王爺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震驚失色時,劉旭早已轉身走下了二樓的扶梯。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睜開眼時,被窗外射入的明亮光線刺得生疼的紅嫣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上。而依舊火辣辣疼痛灼燒的後背,似乎也已經貼上了膏藥,清涼舒緩了許多。難道是如姨改變了心意,原諒了她?
紅嫣一手扶著床沿,掙紮著要坐起身來,然而,才剛用力,整個人便已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給扶住了。
“別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好好休息!”任由那雙溫暖的大手將自己扶靠在靠枕上坐起,紅嫣這才抬頭,看清麵前紫衣男子的長相。眼前,一身華貴紫衣,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看上去很是年輕,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但那棱角分明的臉上,劍眉星目間,卻分明寫滿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冷靜。
“你,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難道,難道你就是如姨要我接的客人?不,你……你不要過來!”打量了一眼對麵男子華貴的衣著和腰間佩戴的精致玉佩與飾品,環顧四周牆壁上掛滿的名人字畫,床邊上等絲綢的帷帳裝飾,恢複清醒的紅嫣立馬明白了自己如今的所在,不由自主的用雙手環住身子,慌忙退到床角,一臉的驚恐害怕。
“王爺,藥煎好了!”
看到床上才剛換上一身白色衣衫的紅嫣仍是一臉驚恐的表情,劉旭剛想要開口安慰她幾句,著淡粉色紗裙的如月已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草藥推門而入。
“如月姐姐,這……這是什麼,你們要幹什麼?”紅嫣仍是一臉驚恐的看向如月,尤其是她手中的草藥。她來萬花樓也有六年了,她親眼看到每次其他姐姐們接待完客人之後,都會喝上一碗藥。據說那樣,便不會生下孩子。難道……不,她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