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他擔心她生病,娃娃的體質很特別,不生病還好,若是生病可會折磨死人的,小小的感冒也能下不了床。
“不要,時間沒到呢?不許說話不算話。”
“那你過來。”
“不要。”
“娃娃聽話,過來。”
“不要過去啦,看招。”手會打濕衣服,那她就用腳踢嘛,哈哈,她真是太聰明了。
瞧著自己渾身的水,見那小東西用腳踢得正歡,他亦低下身子開始用水反擊娃娃,他也不過還是一個孩子呀,“怎麼樣,知道怕了嗎?看你往哪兒逃。”
“啊——壞蛋,你偷襲我。”左躲右閃,還是弄得很狼狽,氣死她了。
“就壞給你看。”
“靖哥哥,你就不能讓我潑兩回嗎?”
“哪有像你這樣的呀,我的小娃娃要認輸了嗎?”
“才沒有。”
“那就看招哦。”
“壞蛋靖哥哥……”
“哈哈……”
“靖哥哥你壞,看我的。”
“小娃娃,你使詐。”
“咯咯……咯……”
“哈哈……”
兩個小身影在溪水裏打水仗直到夕陽下山了才宣告休戰。美麗的夕陽餘輝下大手牽起小手一步步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每次獨自來到這個地方都會憶起那時的點點滴滴,他們彼此的快樂就是如此的簡單,許多年過去,這裏的風影依舊不變,隻是那些樹似乎又長大了些。忽而眼前飄來一張畫紙,他莫名的伸手將其接住。
“呀,我的畫,別跑呀。”一個女子的驚呼聲傳來,他才驚覺這裏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存在,她不過是專心的作畫,專心的看美男,不小心走了一下神而已,她的畫竟然就這樣被該死的風給吹走了。
追著前麵飄著的畫,心裏還在念叨著千萬不要掉到水裏,或是被別人看到,可惜天不從人願,那畫現在正好落在畫中人手中,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畫裏的人是他,呆在這裏這麼久,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裏還有別人,真是出神得太厲害,簡單的素描畫,作者的畫工真是了得,竟將他的神態畫得這般神似,有意思。
“你好。”低低的帶著些許緊張的女聲打斷司徒靖對畫的審視,女孩兒又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襯衣衣角,神情慌張似怕被發現什麼事情。
若你做賊心虛會不緊張麼?
“你好。”唇角勾起一抺淡笑,司徒靖打量著眼前約一六零左右的短發女孩,圓圓的蘋果臉,一對梨窩,可愛至極。因陽光的照射與奔跑的原因使得她的臉頰異常的紅潤,比上了腮紅更加動人明媚。
“呃……”愣愣的抬頭,隻看了一眼,立即低下頭去,他長得真好看,全身的白色,是夢中的白馬王子嗎?優雅而貴氣。這樣近的距離她發現他更好看些,他發現她偷畫他了麼,他應該沒有生氣吧,好想看看他是何種表情,卻又怎麼也不敢抬起頭去。
從他來這裏時,她就呆在他後麵那棵大樹下寫生,由於身子嬌小的的原因她被大樹擋住了,他應該沒有發現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的笑容是回憶也是美好,還帶著絲絲婉惜,其中透出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