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巧妙的阻擋了腳步聲的傳遞,秦楓的實力,足以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近距離的跟蹤,更何況雨天昏暗的視線完美的掩蓋了秦楓的行徑。
秦楓尾隨著晴秀,出了秦府大門,然後在荒城的小巷子中左拐右拐,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胡同中。胡同的盡頭,有著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虛掩著。
秦楓身子一躍,跳進院落裏,不大的院落中雜草叢生,淨顯落敗之色,整個院落中還算完整的就是那座腐朽的木屋了。
秦楓推開門,木屋中充斥著一股發黴的臭味,整個房間顯得十分昏暗。房間中隻有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木床邊還放置著大大小小好幾個藥爐。
木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女,隻不過眉宇之間難掩痛苦之色,長時間遭受著病痛的折磨。秦楓剛伸出手,黑暗中一抹暗色閃過,一柄泛著幽光的匕首已經劃破了秦楓的脖頸。
“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沙啞的聲音在秦楓耳邊響起。秦楓麵容緊皺,晴秀的如此行為,至少證明了眼前之人絕對與她有著不一樣的關係,不然她就不會那麼貿然的出手。
秦楓完全沒有理會脖頸處的匕首,他對著晴秀說著:“還記得那隻獨舞嗎?那天的你就像是夜空中的螢火蟲……”
秦楓感受到了,拿匕首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著。一襲黑袍裝束的晴秀將匕首收回,恢複了原來的聲音,隻不過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你走吧!我說過,那天之後我們互不相識。”
此時,一臉病容的中年婦女劇烈咳嗽起來,瘦弱的身子顫抖起來。“噗”老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如冰晶般在空中凝固,散發出逼人的寒氣。
見到老婦病發,晴秀急忙甩開秦楓,半跪在老婦麵前,也不管那滲人的寒氣,雙手握住老婦蒼老的手,眼淚滴答滴答的從晴秀眼眶裏落下。
“母親,母親,你要堅持住,秀秀回來了……”老婦聽見耳邊的喃喃聲,掙紮著睜開了雙眼,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無助中透露著絕望。隻是老婦看著跪坐在床榻前的晴秀時,眼神才煥發了一絲光彩。
“秀秀,秀秀”老婦掙紮著坐起身子,雙手撫摸著晴秀的臉頰,“秀秀,來客人,怎麼不介紹一下……”老婦的病實在是有些嚴重,說不了兩句話就咳嗽連連。
晴秀走到秦楓麵前,講臉上的淚痕搽幹淨,對著秦楓說道:“看夠了吧!快定離開這裏。”晴秀連推帶攘的就將秦楓往外趕。
秦楓無奈,隻得退到屋外,“晴秀,我能幫你……如果你不想你母親痛苦死去的話,就不要趕我走。”
“你能幫我,你連我母親是傷勢都不知道,還敢妄言說幫我,你不覺得可笑……”可能晴秀的年齡比秦楓都還有小一些,但是秦楓從來沒有發現晴秀開心的樣子。這個年齡,應該是最開心,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但是晴秀的身上,沒有一點這樣的影子。
晴秀將套在頭上的黑袍摘下,露出那張愈漸消瘦的小臉,一雙大眼睛中充滿了疲憊之色,沒由的引得秦楓一陣心疼。
秦楓忍不住伸出手,擦拭著晴秀臉上的淚痕,看著麵前這個俊朗的男孩,晴秀心中的委屈一下湧上心頭。
“嗚,嗚,嗚,”
晴秀直接撲進了秦楓懷中,這個堅強的女孩,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我好累,我好痛苦……”簡短的兩句話,卻如同匕首般狠狠捅進秦楓胸口。秦楓不知道懷中的人兒到底經曆了什麼,才能讓她感覺到這麼悲傷。
哭泣了好一會,晴秀才萬般不舍的離開秦楓溫暖的胸膛。秦楓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晴秀,說道:“這才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模樣……”“哭出來,好多了吧!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晴秀看著秦楓,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如果走漏了一點消息,恐怕第二天你就見不到我了。”
晴秀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帶著一點哭腔的聲音,將自己的身世之謎緩緩道出。
原來,晴秀的母親姓顏,是一個門派的大小姐,活潑又有些任性。一次外出遊玩時,遇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就是晴秀的父親。
兩人的相遇本是一段佳話,但是晴秀父親的家族,並不同意兩人的關係。而秦家,正是晴秀父親的家族,像這種雄踞一方的大家族,方方麵麵都牽扯著各種各樣的利益。
秦府後輩的婚姻,大部分都是為了維係家族的利益,所以兩人的關係遭受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