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開始,穆寧總算知道了什麼是腹黑男的報複手段,不就是一開始沒想著救人嗎?至於像現在這樣成天像一個管家一樣跟在自己身後,又冷得像塊冰半天不和你說上一句話,走在路上還要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嗎?偏偏謝家人還覺得很好,這是對她的禮待!

“青韻,今日從各國來的勝出者就該到了吧?”穆寧蜷在床上,背後靠著小白,懷裏抱著阿狸,悠悠地問道。

“是,今天城裏很熱鬧呢,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青韻躺在軟榻上,聽到穆寧的話轉過身來,看著穆寧回道。

“小姐,我們已經呆在房間裏四天了啊!我都要長毛了!”青韻伸了個懶腰嘟囔道。

“沒辦法,那瘟神甩又甩不掉,打又打不得,連你都凶不起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穆寧翻了個白眼,頓了頓,問道,“那天我看著你都要發作了,怎的被嚇得一瞬間沒聲啦?”

不管用什麼方式,隻要她出門在城裏,謝連城似乎都能知道她在哪裏,並且精確地在半個時辰之內出現在他麵前。後來穆寧就釋然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眼線暗樁什麼的想要知道她在哪也很容易,可是,就連她和青韻易了容都逃不過他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些!

青韻對於謝連城這樣的行為很是氣憤,怎麼能有除了主子以外的人如此掌控寧主子的行動?怎麼能有除了主子以外的人隨時出現在主子身邊?

當怒氣累積到一定程度,不爆發就自爆。於是青韻姑娘爆發了——最後泄了氣。

青韻一噎,小聲嘀咕,“屬下哪是怕他,動動手就死了的事兒!是那時候我看他的眼神特別像主子,是主子怒極的時候那種眼底藏著滲人的肅殺和冷酷的眼神,我一個晃神想起了主子,自然沒脾氣了……”

穆寧不悅,“都說了要改,小姐你都叫順口了,怎麼自稱‘我’還是改不過來呢。”接著,穆寧又好奇道,“他也會生氣啊?我還以為他就是個紈絝子弟呢,嘴欠!”

青韻立刻為主子正名,“小姐,主子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們烈焰軍上下都對主子佩服得不得了,主子這模樣隻是一個迷惑世人的無害外表罷了。若是主子真的生氣起來,連菱主子都是不太敢說話的。”

“這麼大架勢?”穆寧眼睛亮亮地,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我還以為良寒菱天不怕地不怕呢。”

“怎麼會,不過以前主子生氣的時候若是連菱主子都不敢勸的話,我們就更沒人能說得上話了。現在好了,小姐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青韻一副受了壓迫的悲慘奴隸模樣。

穆寧擺擺手,“一邊去,連良寒菱都不敢的事情我怎麼敢?不說了,我今天想出門,看看我朋友過來了沒。”

青韻激動得從軟榻上蹦起來,熱淚盈眶,“小姐你終於決定要出門了,再待下去我都要考慮要不要讓外麵那二十個幸災樂禍的進來陪你,我自個出去了!反正那謝連城跟著小姐又不跟著我!”

穆寧瞪了她一眼,“同甘共苦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你這樣對你家小姐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