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因為感受到了弟子的氣息，才沒有給小寧設下幻境的嗎？”似乎是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沉默，白矖將話題引導了穆寧身上。
白龍看了穆寧一眼，點頭道，“是啊。不過也是對著小娃子有些好奇，區區帝王級就敢連闖二十層龍墓，實在是不簡單啊。”
穆寧有些臉紅，畢竟這還是龍族的葬地，她這麼為了傳承和寶藏來的，是在是不好意思開口。
不知神龍淵被下了什麼禁製，每一層似乎都有規矩，一個人在同一層隻會遇上一次幻境，而當闖過了那一層的幻境之後，屬於那個龍魂的寶藏，就可以被帶走，而其他的寶藏，則是不能動的。不然就會犯了眾怒。
所以這一路下來，穆寧手頭上的寶貝，還真是不少。
“前輩謬讚了。我隻是……為了出師。”穆寧有些糾結，原本還不覺得，這被白龍這麼一說，她瞬間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盜墓賊……
白龍哈哈一笑，“小娃子，不必這麼拘謹。龍族沒什麼太大的拘束，若是我們真的不想讓你們闖入墓地，你們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得到傳承和寶藏？我們不過也是為了有些東西，能夠延續下去罷了。”
穆寧心神一震，是啊，龍族是什麼樣子的？古代戰神，若是他們沒有兩下子，怎麼可能可能成就了戰神的名稱？若是他們真的不希望自己被打擾，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地讓他們就下了神龍淵，還隻是布置幻境這麼簡單？
想到這，穆寧又對龍族升起了一絲敬意。
良明烈也是醒悟過來，難得地也有些臉紅，他又鄭重地行了一禮，“龍族對我烈焰軍的恩情，我良明烈銘記於心。感謝龍族選擇信任了我烈焰軍，傾囊以授。”他可不認為自己的任何對於神龍淵的舉動能瞞過眼前的白龍。還隻是二十層的龍魂，就能掌握整個神龍淵的動態，那……那位傳說中始祖呢？
白龍很滿意良明烈的態度，不太介意地抖了抖龍須，“無事。”
白矖眼見氣氛又沉了下來，有些糾結的開口，“師父……和矖兒出去吧。”
白龍看了一眼白矖，又歎了口氣，“丫頭，這麼多年，老頭子早就活夠了。如今呆在龍墓裏，也沒什麼不好。陪著這群老朋友和小崽子沒事玩玩，調戲調戲進來的凡人，日子已經是奢侈了。出去，又能如何？”白龍頓了頓，眼神裏有著掩飾不住的哀傷，和那種往事如風去的蒼涼平靜，“外麵，早就不是當年的世界了。”
白矖靜默，她明白白龍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啊，外麵的世界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大神族早就隱沒於世，如今早就是人族的天下。
在執著於過去，又有什麼意思？
當年的事……畢竟損傷太大了。
就連她，也是九死一生，還險些沒有保住小九。
良明烈和穆寧完全插不上話，白矖他們的聊天實在是太過於隱晦，完全猜不到當年發生了怎麼樣的大事，對這個世界又有了怎麼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也就隻能恭敬在一旁無聊地遞著眼神，再慢慢地猜測對方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可惜兩人似乎沒有什麼默契，遞了半天的眼神似乎什麼都沒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