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度假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一個前天還是個普通咖啡店員工昨天遭遇了搶劫中了槍傷的大學畢業生,一個像是女神卻是神秘研究所成員的瑰麗美人,安靜地坐在度假村的長凳上,欣賞著度假村裏的夜景。蘇潛的手指輕輕地動了動,下意識地往右邊的口袋裏摸了摸,卻沒有摸到熟悉的飛鏢袋。
擲飛鏢對蘇潛而言是一種習慣,通常隻有在他無法清晰思考問題的時候,用來撫平腦袋裏雜亂的思緒,再或者就是像現在一樣,心裏忐忑,緊張。
但也隻是淺淺的不安之後,他就開始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了。在蘇潛的世界裏,隻要沒有死人總是要找希望活下去的,他那點超過尋常同齡人的成熟,也隻不過是因為經曆的逆境遠遠比順境多的結果。
張昕蕊從出了基地之後,就一直都沒有說話,哪怕是偶爾看蘇潛一眼,神情也比以往多了更多難以言明的複雜。
蘇潛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陽光大男孩如同尋常的大學畢業生們一樣,帶著未脫的稚氣來麵試,不過比他的表麵上看起來多了幾分從容,那一天他主動地為張昕蕊泡了一杯咖啡。
隨著接下來的工作方麵的接觸,對於張昕蕊來說幾乎可以算是孩子的蘇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融入到咖啡廳的工作裏,哪怕苛刻如研究所,為了掩護在咖啡廳裏情報交易對於服務員的要求被故意拔高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蘇潛偏偏就能像是一台精確的機器般處理好所有咖啡廳裏所有他責任內的事務,又絲毫不會觸碰到張昕蕊和組織的秘密。
那個時候的印象也不過是驚訝和一絲絲好奇,似乎隱隱有些開始理解狼老大想要招他入隊的心思。
可從入隊麵試開始之後她才發現,她對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夥徹底走眼了。那個時候完全猜測到自己背後強大的勢力,不但沒有向自己求助還偏偏要做出一副要拉自己一把的架勢送了生日禮物,胖揍了那群混混之後自己也被胖揍了一頓。
再後來的搶劫事件,就是超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爆發,才讓人明白這個被觸及了底線的少年歇斯底裏的瘋狂。
這一次,又不一樣了。
因為這是無妄之災,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個一心想過平淡生活甚至拒絕了老大的少年會站出來。
“和我說說吧,這個‘小醜’組織,還有那個馴獸師是什麼樣的人。”蘇潛回頭對她笑了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拿起一把刀衝到他麵前對他說,老子要砍死你。”
張昕蕊被逗樂了,掩嘴笑道:“那你肯定在離他一百米之外就被人用狙擊槍打死了,就算是你能跑到他麵前,肯定也是被他吊著打。組織上的資料記載,馴獸師的武力值評定是‘B’級的,額……怎麼說,至少也能放倒三四個普通的特種兵。”
蘇潛無奈地抽了抽嘴角,他能放倒三個普通特種兵,特種兵能放倒三四個自己,三三得九的基礎算法他還是會的:“剛才七巧給了我們這麼多武器,有沒有什麼超大殺傷性的,丟一個過去,一了百了。”
“如果是在馴獸師剛剛被放出來的時候我們這麼做還有可能,現在他已經被轉移到小醜組織的臨時基地了,就算是用導彈打擊,那邊肯定也有相應的防禦了。而且我們的任務要保證盡可能的不引起公眾騷動。”
“這真的隻是入門任務嗎?那什麼樣的才是正式任務,去轟炸白宮嘛?”蘇潛無奈地瞪大了眼睛。
難得能看到這個小男人吃癟的樣子,張昕蕊笑了笑,聲音卻輕柔了幾分:“如果準確的來說,小醜組織最多隻能算是B級組織,而現在不在他們的本土,他們還要保證自己內部安全的情況下派遣出營救隊員,真正的任務等級隻能算是B級,而你說的轟炸白宮的任務其實也是有的。不過是一些地下的懸賞,那可是被評定為‘S級’危險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