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把祁慕歌哄騙回去的那天,已經又過去四個月了。鳳九辭來到終南山也有半年了。而她的武功在祁慕歌的指導下,比剛來終南山的時候好太多了。
就在不久前,鳳九辭還和祁慕歌打了一場,雖然還是以失敗告終,卻比當初連祁慕歌衣角都觸碰的時候要利害許多。現在雖然打不過祁慕歌,但是想要對祁慕歌造成一點皮外傷,還是可以做到的。雖然在這期間,自己所受的,根本就不是皮外傷可以概括的。
“小九,慕歌,來我房間一趟。”就在鳳九辭和祁慕歌正在喂養菜牙和小柔的時候,就聽見終南道人的聲音咋他們那的耳邊響起。
兩個人聽見終南道人的聲音,放下了手中的菜葉,麵麵相覷,卻不知道師傅喊他們過去是什麼意思。
走進終南道人的房間,兩個人恭敬的喊了一聲:“師傅。”
“我看你們兩個人在山上已經不會有太大的進步了,你們下山曆練一年再回來給我看看成果吧。”終南道人沒有說什麼別的事情,直接對兩個人說道。
鳳九辭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過才練半年,就可以出去曆練了麼?慕歌可是練了四年了。”
“你們兩個的資質以及底子不同,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其中的關係,但你隻要知道你已經到了可以下山曆練的地步就行了。”終南道人並沒有和,鳳九辭解釋過多的東西,而是直接告訴她,她可以下上了。
鳳九辭雖然滿腹疑惑,她也知道終南道人是不會解釋給她聽的,索性也懶得想了,就點點頭說道:“那我們明天就起程,但是要去哪裏曆練呢?”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裏都住著很多逃犯,自成一派,如果我們能夠在哪裏站住腳,對武功肯定大有裨益。”祁慕歌聽見鳳九辭的問話,就想起了自己在終南山下過的那段日子的所見所聞,對鳳九辭說道。
終南道人也點頭說道:“那裏的確可以很好的鍛煉你們,但是你們也要知道,你們是去曆練,不是去找他們拚命的。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亡命之徒,心思狠毒,你們與他們交手一定要多留心眼,和他們也不必講什麼道義。”
難得一天聽見師傅說這麼多話,鳳九辭和祁慕歌都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聽著他的教誨。
“還有一點,千萬不要深入其中腹地,那裏麵的人領地意識很強,如果你們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進去了,就算我在,也救不了你們。裏麵的一些人物武功不在我之下。”也許是因為自己帶了這麼久的徒弟就要離開了,終南道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鳳九辭和祁慕歌也沒有一點不耐煩,細心的聽著師傅的話。
終於,終南道人揮揮手道:“你們去吧,明天走也不要吵醒我,剛好我也要閉關了。”
“是。”鳳九辭和祁慕歌這次什麼都沒有說,應答了一聲就離開了。
離開了房間以後,鳳九辭和祁慕歌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終南山的樹林上,顯得格外靜謐。
“慕歌,走了。”鳳九辭背著包袱,走到祁慕歌的房間門外,對他喊道。
祁慕歌收拾完後,就走出來,將門仔細的關好。站在原地,朝著終南道人的房間,雙膝跪地,三叩首。鳳九辭也學著祁慕歌的動作,認認真真的朝終南道人的方向拜了三拜。
兩個人做完這些動作,背上包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幽幽的晨光撒在兩個人的背影上,拉的很長很長,仿佛在留戀著終南山的一切。他們的菜葉和小柔已經被他們放回去了。這個笛梵過的每一寸土地都讓他們留戀。
祁慕歌最擔心的的還是師傅,這四年來,都是自己在做飯,師傅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麼?
在不斷的留戀與不舍中,鳳九辭和祁慕歌兩個人還是離開了終南山。
“我們往哪裏走?”下了山,兩個人誰也沒有回頭,就怕自己一個回頭就不願意再向前走了。
祁慕歌指著北方說道:“我們去哪裏,兩個時辰就能到了。那裏是一個城鎮,我們可以買兩匹馬。”
聽祁慕歌的計劃,鳳九辭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和陸離休一起在外闖蕩的時候,若不是因為蘇臻宣的事情,自己現在沒準還在和陸離休闖蕩江湖呢。
隻能說世事難料。鳳九辭感慨完,緊跟這個祁慕歌趕路。
果然如祁慕歌所說的,兩個時辰他們就到了祁慕歌說的那個鎮子。
在鎮子裏買了兩匹馬,稍微休息了一下,兩個人又開始趕路了。按照祁慕歌說的,離那個聚集了亡命之徒的地方,就算是騎馬也需要七天,他們隻能緊趕慢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