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五,上午九點三十分,林淩準時主持召開了一個公司黨政工團擴大會議,所有的班子成員都參加了此次的會議。林淩此次會議他之所以不召開班子黨組會議,主要是考慮到胡柳成還不是黨組成員,而胡柳成又是自己的心腹,關鍵時刻還是需要拿出來與郭鳳連對陣一下的。還好這個郭鳳連也許是感覺到了來自林淩方麵的壓力,在收回已發出的文件的事情上,也算是還能夠控製住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反常的事情出來。
對今天會議議題感到最為意外的,當屬中東公司黨委常委、副總經理郭鳳連了。
按照以往開會的習慣,尤其是召開公司黨政工團擴大會議,以前還是劉剛當董事長的時候,劉剛都會事先先和他溝通商量的,但自從林淩到這邊上任董事長之後,這種領導之間有關這種溝通商量的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過。而今天也是一樣,他事先並不知道此次會議的主要議題。
雖然他自己上次召開全體班子成員會議的時候,他幹脆連說都沒有和林淩提過,結果最後林淩借口要外出陪領導吃飯,所以也就沒有來,所以那次會議上郭鳳連那可是出盡了風頭,整個會議上麵他郭鳳連在控製整個會議的節奏,最後還在他的授意下推出了一份處理那些俱樂部職工的決議,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後來林淩就說那次會議的決議有問題,也沒有和他打招呼就把那份文件給收回了,讓他簡直鬱悶到底了。
而今天的會議會怎麼樣呢?
林淩知道主持一個會議,要懂得把握一個基調,所以每次開會的時候,哪個來主持會議和哪個來第一個發言都是至關重要的。而且今天他感覺自己十分精神,也許是昨晚和妻子的那一場高質量的性福生活,讓他今天早上覺得這心情是特別地好。所以他一到單位之後,就立馬通知辦公室的丁遠通知所有與會人員做好準備,按時到公司會議室開會。
這次會議主要是討論如何處理俱樂部職工集體上訪的事情。林淩說道:“按說,上訪是群眾的合法權利,所以上次全體班子成員會議發的文,不是很適當,被我叫人追回來了。這不怪大家,我是中東公司的董事長、黨委書記,這公司發的文出了問題,責任當然要由我本人來背。對於上訪職工的處理,我在這裏提一個原則,那就是教育從嚴,處理從寬;領導從嚴,職工從寬,因勢利導,防止情緒波動,尤其是防止被處理人員有情緒上的抵觸。”林淩說了這些以後,就把目光看著郭鳳連,並說道:“老郭啊,你來說說吧,你是分管俱樂部這一塊的中東公司領導,究竟要怎麼處理,請你提出一個意見出來,大家都來研究。”
那個郭鳳連也不客氣,說道:“上次我們就開了一個全體班子成員會議,董事長因為有事沒有參加,會上作了一個決議,文件也發下去了,又給追了回來。董事長說這個文件有問題,我是不能同意的,現在從上到下都擔提倡集體領導,既然是在全體班子成員會議集體研究的決定的,怎麼就會有問題呢?”郭鳳連說著說著,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當然,既然是董事長已經決定了,我服從,但我持保留意見。至於中東公司俱樂部全體上訪職工該怎麼處理,我還是上次的意見,從嚴從重,俱樂部經理崔子丁同誌負有領導責任,必須要追究,我建議撤銷他的經理職務。俱樂部的領導班子向來比較弱,正好借這次這次機會,好好調整一下。其也職工,董事長說是要教育一下,我覺得也是可行的。”
林淩聽著這個郭鳳連的發言,不由得會心一笑,看來這個郭鳳連和崔子丁一定是有什麼過節的了,不然不會這樣下決心要撤換他。而林淩此刻他要的其實就是這個結果。胡柳成當然也深知這內中奧妙,說:“林董事長和郭副總經理說的,我都讚同,隻是,我們是不是要研究得細一點,比如說,誰去找崔經理談話等等?”
這時候蔣春紅副總經理馬上接口就說:“那當然是郭副總去了,一方麵他是分管領導,另一方麵,他的威信高,大家服他。”
林淩笑著,對郭鳳連說:“看來還是要老將出馬啊,我讚成胡副總和春紅副總的建議,老郭你就辛苦一趟吧,你是公司的分管領導,名正言順。”
但這個郭鳳連他也一點也不推辭,說:“好的,我去,反正得罪人的事都是我出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