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遠赴取經 (8)(1 / 3)

其實,在去省城的嘉園大酒店赴約之前,林淩還是有一定考慮的,否則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幾個副總都帶上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隻是對這個路克的人品有點懷疑,怕這家夥到時候搞點什麼名堂,所以林淩還是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但究竟怎麼樣才能做到真正地安全呢,結果他想了又想,就決定把這幾個副總都帶上,起碼有人在旁邊陪著,那樣要比什麼樣防護措施都強。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光景路克就到了,同時他還帶來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人物,對林淩介紹說:“這位是玉總,康園公司的老總,覃副總的客人。覃副總晚上還有一個會,我們就來你這裏了。”那人像彌勒佛一樣笑著,自我介紹道:“在下玉二狗,冒昧前來蹭一頓飯,也就算是不速之客了。”

聽到這人這麼介紹自己,林淩不覺有些好笑,但卻馬上熱情地伸出手去,說:“玉老板,不用客氣,大家一回生二回熟嘛。請坐請坐。”玉二狗落座之後,給每人扔了一支軟中華煙,說:“林董事長大名,我是早有耳聞的,隻是林董事長不認識我,您在洛江市鐵路區域項目部裏當支部書記的時候,你們承建的那條鐵路線上鐵軌的鋪設,我是工程承包方。”

聽著這個家夥如此這般的表白,林淩不由得多看了這個玉二狗一眼。當年在找鋪設鐵軌的作業隊的時候,當時是有不少很有實力的鋪設軌道的作業隊找上門來,最後卻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業隊給奪去了,原來當年就是他把那整個的鋪軌工程全整去了。當時在項目裏傳言很多,有的說是那個作業隊的包工頭是當時中東公司董事長的親戚,有的說是上麵有人在打招呼。看來,當時有人打招呼是真的,這個人搞不好就是中東集團副總經理覃克喜,當時的覃克喜是分管中東公司的領導,這條鐵道線上鋪設鐵軌作業隊的確定,這個覃克喜打招呼是管用的。而且當時林淩還聽說當時流傳了一個笑話,當時的那個鋪鐵軌的包工頭,聽說這個包工頭剛來時是開著一部皮卡來的,但後麵鋪完鐵軌工程結束之後,而這個包工頭最後走的時候,卻是開著一輛全新的進口原裝寶馬走的。

原來林淩還曾經想見識一下這個包工頭的,誰知道後來就一直都沒有機會和這個鋪軌作業隊的工頭認識,但誰也沒有料到這世界真的太小,這樣也能和這個包工頭碰上,這世間的事情還真的是奇了去了。當下林淩也把在場的胡柳成、蔣春紅、郭鳳連介紹了,大家一一握手如儀,大家分了賓主坐下。林淩笑著對路克說道:“路主任,我們公司的班子多數都到了,今天我們是羅漢請觀音,客少人多啦。”

等到上菜的時候,大家就是天南地北地扯淡。林淩叫服務員那酒來,五糧液。這五糧液可是要八百多一瓶,一般上級領導來才上桌的。林淩此舉實在是做給路克看的。果然,路克就感動起來,說:“林董事長,我們就喝一般檔次的吧,五糧液,太鋪張了。”

林淩一笑,說實話,我們平時確是很少上五糧液的,中東公司畢竟是個爛攤子啊,今天路主任和玉老板能來,這是我們的榮幸。路主任過去對我們中東公司的工作支持很多,所以我提議這一杯酒大家一起來敬路主任和玉總,來,一起幹了。大家幹了。”

胡柳成等人也說,今天能請到集團公司的同誌,是我們中東公司的榮幸,這酒是一定要吃的。路克這才不再推辭了。當下叫了服務員斟了酒,林淩首先舉杯道:“今天能請到路主任和玉總,非常榮幸,路主任過去對我們中東公司的工作支持甚多,我們對路主任表示感謝。”

大家都幹了第一杯,林淩又叫服務員過來重新斟了酒,單獨敬路克和玉二狗。胡柳成、郭鳳連、蔣春紅也過來敬這兩人酒,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林淩叫服務員再上了一瓶,路克看到服務員又弄了一瓶過來,路克估量了一下,一瓶酒四個人分,料也不會醉到哪裏去的,但他在擔心自己萬一等會喝醉了,會把領導交待的事情給耽誤了,於是趕緊和林淩說道:“行行,聽林董事長的,但是,趁現在還清醒,我先要把工作完成了,然後怎麼陪大家喝都沒有關係啦。”林淩聽到路克這樣說話,知道他一定是帶來了什麼話過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說的,把舉在手上的杯子先放下來,笑著說:“行行,路主任,請指示。”

這時候,路克端起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說:“覃副總對你們的企業內部單位改革,尤其是你們公司那幾個文化單位整合的方案,要我轉告林董事長,請你們趕快把原來的方案再完善一下,覃副總要親自審閱的。”

林淩聽完這話,心裏不禁暗笑起來,心想這個覃克喜真是個聰明人,不露山不顯水地催起來了。但嘴上卻在說著一些好聽的:“謝謝覃副總關心,我們正在組織力量進行論證和撰寫,不就就可以出來草稿了。隔天我親自去向覃副總彙報。”

吃飽飯後,大家把路克和玉二狗送走,郭鳳連說:“這個玉老板,好像是覃副總的什麼親戚,這幾年在我們集團公司的好幾個項目部搞鋪軌作業,好像作大,連原裝進口的寶馬轎車都開起來了,聽說在在省城還很有名呢。”林淩隻當沒有聽見,心裏卻在想,看來,這個玉二狗和路克一起來,隻怕不像他自己說得那樣,是什麼不速之客呢。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林淩估摸著覃克喜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才打了覃克喜的電話,說:“覃副總您好,我是中東公司的小林,中東公司企業內部單位改革方案我們反複研究了幾次,基本上形成一個草案了,想當麵向您彙報一下,您看什麼時間去您那裏比較合適?”林淩知道這個電話已經到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了,他猜想這個覃克喜這個時候已經是氣得不行了,那多年暗藏的耐性估計也被自己磨得差不多了,所以他還是需要小心應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