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駱國華談了半天,林淩總算是摸清楚駱國華的意圖了,他老駱是衝著項目的準備金來的,雖然這錢最後到不了他的腰包,但錢是進集團公司的企劃上部的帳,,其實就和進他的腰包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這企劃部原來就是他當家的,現在的部長又是由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說這錢的去向這時候就顯得極為重要了。若讓這筆準備金大部分都流向企劃部的話,對這個項目的發展沒有什麼好處,以後這個項目後續方向和控製,就更加難以控製。
想到這些,林淩知道要想讓項目順利都由自己支配的的話,那麼首先就要把駱國華搞定才行。於是,他的心裏麵很快就有了主意。林淩眼看就要到飯點了,在這名人大酒店裏也不隻是坐著幹聊著啊,他便請示駱國華道:“駱副總,我們這的工作也談完了,您看我們是不是?……”
看到這種林淩吞吞吐吐的樣子,駱國華就笑了,說:“你是不是又在動什麼歪心思啊?”
林淩這時候就說:“我早就聽說了駱副總是我們集團公司的麻壇高手,我一直就在想找個機會領教一次,但是卻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今天這個機會真的是非常地難得。”當然林淩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因為他是太清楚了,如果在麻將桌輸錢給想要給的人,這樣的話就顯得輸得很自然,說句不好聽的話,搞不好就隻有那個贏錢的那個人,才會知道他輸錢的真正用意。
這個駱國華一聽說要有得麻將,不由得馬上興致高漲起來,說:“你是想要‘吳樂’呀 ,也行,反正這個時候是下班的時候了,等下吃飽了飯,再叫兩個伴來。”林淩說:“現在叫吧,一起吃飯,不然就是我們兩個人喝酒沒有什麼氣氛。”
駱國華笑著說:“說的也是,我把餘治國和鄭川川叫來吧。”餘治國是中東海昌公司的總經理,鄭川川是中東海昌公司的副總經理,這兩個人和林淩都是很熟悉的,大家經常是可以在參加集團公司的例會上可以見到。
林淩笑著說:“行,隻是我要有言在先啊,您放了炮我可要捉的,不打業務牌,上不賭博場,不認爹和娘。”駱國華大笑,說:“自己小心好了,誰捉了誰的炮還不一定。”
不一會兒,餘治國和鄭川川進來了。服務員給弄好了自動麻將機,四個人分了位子,開始戰鬥。餘治國打麻將不怎麼說話,隻知道一味埋頭苦幹,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四個人打了幾圈,鄭川川突然笑了起來,說:“林董事長,你和餘治國兩個,還真算是碰上對手了啊。”
餘治國聽了,就不滿的瞟了鄭川川一眼。林淩不明就裏,感覺到鄭川川這話不是隨便蠊的,就驚奇的問:“什麼對手啊,麻將桌上都是對手。工作上,餘總對我還是很支持的啊。”
鄭川川就笑,說:“股份公司的文件你看到了沒有?”
林淩不由得一驚,心想這個鄭川川一定有什麼新聞將要發布。便開口說道:“鄭總啊,有什麼文件,也讓我們也分享一下啊?”
鄭川川就笑,說:“你不可能沒有看到吧,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
聽到這裏,林淩的臉上更是覺得莫名其妙,簡直是一頭霧水、一臉茫然,但也不好多問什麼,隻是略為平淡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駱國華說:“打牌打牌,娛樂時間不談工作,工作時間不談娛樂。”
鄭川川就笑,說:“駱副總您當然可以超脫啊,而人家林董事長和餘總兩個卻是切身利益,不能置之度外啊。”又說:“你還真蒙在鼓裏啊,你問餘治國。”
這時候,餘治國有些麵露慍色,但是又不好發作。林淩在這種場麵上,他也知道不好再問了,但他肯定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事情發生。現在的官場,小道消息掌握了多少,也成了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熱門人物的標準。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別人就會笑話你了,也就會看輕你了。林淩懷著一肚子的疑問,但又必須得耐著性子打麻將,眼前的麻將卻模糊起來了,心思也根本無法集中了。
第二天林淩一上班就把丁遠叫到辦公室,說:“丁主任,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文件?”丁遠臉上的表情就馬上顯得十分緊張起來,說:“我去查一下。”好一會兒,丁遠就回來了,手上拿著幾份文件,遞給了林淩:“這裏有幾份新來的文件,這幾天忘給您看了。”林淩接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中東股份公司關於中東集團公司的中東公司和中東海昌公司合並的文件,不由得馬上火了起來。
原來這份文件其實來了有一個多星期了,自己還蒙在鼓裏,可見這個丁遠是何等的失職。想發火,又覺著有些過分,隻得忍著一腔怒氣,朝丁遠揮了揮手,說:“丁主任,文件批閱製度有規定的,以後來了文件,要在第一時間給領導傳閱。”丁遠小聲地答應一聲,走了。
丁遠走後,林淩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中東公司、中東海昌公司合並為一個公司,傳言已經多年了。他還在中東公司任工會主席的時候,機構改革剛吹風,就已經有了這個風聲。股份公司下屬一些公司,有的確實把一些生產經營性質差不多的兩個公司,合並成立了一個大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