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貝江新線項目部的主管財務劉英雅介紹目前的財務狀況,林淩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他調離中東發展公司之前,其實他就已經聽說了貝江新線和貝河新線的情況非常糟糕,當時他還不是十分在意,但自從帶領集團公司督導組來到這裏,已經曆經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原來再多、再難、再苦的難題,他們幾乎都經曆過了,但卻從沒有被逼到今天這麼慘的境地,項目部已經麵臨全麵停工的危險。
想到這裏,林淩已經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向集團公司董事長周傳林彙報一下比較好,現在這個項目部裏,好像什麼都不差,現在就差錢了。而錢的問題,你想把皮球再次丟回給中東發展公司的話,這顯然已經不太可能。
據他所知,自從他調到集團公司之後,由胡柳成擔任董事長兼黨委書記的中東發展公司,已經是每況愈下,早就再次陷入了非常嚴重的困境當中。公司下麵的大多數項目部連工資都開不出來,公司機關裏的情況,現在也是好不了多少,經常是這個月的工資開了之後,卻不知道下個月的工資該到哪裏去找啦。
現在,中東發展公司他是指望不上的了,目前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中東集團公司作為一個堅強後盾,並且施以援手,才能幫助貝江新線項目部徹底擺脫困境。而能否真正地擺脫這個困境,那就要看中東集團公司的經濟實力是否強勁,如果集團公司在這種關鍵時刻,能夠顯露出十分強勁的實力出來的話,項目部能盡快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工程完工,這樣可以盡量減少這個項目的虧損,雖然現在項目的虧損現在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了,但現在除了盡量往前麵趕工,加快工程施工進度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既然已經沒有別的什麼辦法,林淩看來隻能是打電話到集團公司董事長周傳林那裏,看看能否在最大程度的範圍內幫助項目部擺脫困境。於是,林淩拿出手機,在電話簿裏找出了周傳林的電話號碼,便按下了通話鍵,不一會的功夫,與周傳林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傳林書記嗎?您好啊,我是集團公司的小林,不好意思,又給來您電話,打擾您啦。真是對不起啦……”林淩認為自己現在也是集團公司的領導了,但自己還一天到晚老打電話區騷擾周傳林,所以他的心裏總是多少有點內疚的成分。
“哦,是小林啊,找我有事啊?是不是又要我幫什麼忙呢?說吧,我就知道的,隻要是你打的電話,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的。”今天的周傳林好像聽起來心情真的是不錯呢,起碼不像上次因為肖誌成意外身故,給周傳林打電話的時候,那時候的周傳林,簡直就連一句明確的話都沒有。
“傳林書記,事情是這樣的,現在貝江新線項目部的資金,依舊是處在極其困難的處境上,所以我就想請我們傳林書記好好地幫項目部一把。如今已經到了,再沒有資金來支撐的話,估計項目部裏馬上就要全線停工了,所以真是全麵告急啊!”林淩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誇張貝江新線項目部的情況,盡管從他的心裏來說,他是十分不願意打這個向集團公司董事長求援的電話,但項目部現在的狀況卻又不得不讓他操這份閑心了。
本來集團公司在派駐林淩這個督導組的時候,當時的初衷並不是要林淩管得這麼細致的,但自從把項目部的財權剝奪了以後,項目部的領導幹脆連平時正常的業務也不管,就連項目部的書記丁遠也是這個樣子,反正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管,什麼問題也不問,就連肖誌成的後事也不參加,林淩真是有點搞不懂了,這個唐廣慶和丁遠到底是何許人也,怎麼這麼油鹽不進的呢?
“情況已經這麼嚴重了嗎?我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境地呢?那現在中東發展公司胡柳成那裏情況怎麼樣了?好久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了?自從你們到貝江那邊去督導了之後,我這裏的信息”周傳林在電話裏向林淩問道。不過的確也是,自從林淩到貝江出差之後,有關中東發展公司或者是貝江、貝河等等地方的情況,已經是很久沒有人向他彙報了,所以他真的是感覺自己的旁邊,像林淩這樣地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是的,傳林書記,現在已經就是這樣的情況,我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誇張,都是在向你做如實地彙報的。就在剛才,項目部的一個工區長,跑到我那裏說,項目部現在租用大型設備的錢都沒有,再這樣下去,這個項目部就會徹底給拖跨了的。”林淩覺得此刻不能再對周傳林藏到掖到了,現在必須是把所有的嚴重的狀況,都得一五一十向周傳林彙報清楚,以免日後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