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淩為什麼會采取這麼新鮮的開會議題,當然還是有林淩的目的,而是衝著貝江新線項目部經理唐廣慶和支部書記丁遠去的,因為他認為這兩個人最近這段時間以來,的確是有點太過分了,所以他是想借著此次會議好好重申一下勞動紀律,同時也想補充一下別的事情。
所以林淩說道讓那最左邊的開始,而坐在最左邊的人正好就是項目部的二工區副工區長朱先友,當他一聽到林淩指著他自己的方向,讓他首先開始自我彙報,於是他也是用完全無所謂的口氣說道:“我們二工區這個月的開始半個月還是比較正常的,但從下半個月開始,我們二工區因為資金問題,導致租賃設備不齊等問題,現在工程已經是正處於半停工狀態,今天正好開會,所以我們也希望領導能盡快解決我們工程的資金問題,使我們的工程項目能夠盡快恢複施工。好了,我的彙報就這麼多了。”
林淩看到朱先友說完了,他也不表態,隻是指著朱先友旁邊的一位小夥子說道:“小夥子,現在到你來彙報吧。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我們都還是第一次見麵呢。”
林淩喜歡在會上一步一步地把問題攤開來說話,這樣一來,就比較透明,不會有什麼暗箱操作的事情發生,而且他也堅信,項目部的大部分人一定會對他的這種開會方式有好感的。
看見有領導會上當麵讓自己發言,本來他是沒有什麼準備的,但被林淩這樣的開會方式,每一個人都必須要說,而且你自己說的話還要能讓人信服才行。於是,他也沒有什麼路可退了,隻能是硬撐著上去,說道:“我是項目部四工區的副工區長方銳平,我本來沒有什麼要說的,但既然是大家都要說的,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這個方銳平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不說了,並把目光望向林淩所在的那個方向,好像是在要尋找什麼語言鼓勵一樣。
林淩看到這個小夥子的目光往自己的這邊望了過來,他心裏就已經明白了,這個小夥子肯定有什麼話想說,於是,他便笑了一下,並開口鼓勵他道:“說吧,在今天的這個會上,不管是什麼問題,大家都可以說。”
方銳平得到了林淩的鼓勵,膽子也一下子大了起來,並且開始敢於在會上大聲地在會上發表自己的意見。於是,他幹脆站了起來說道:“我們這四工區這一兩個月以來,唯一做的工作,就是和在工區裏施工的三無作業隊周旋了,這些作業隊一無資質,二無任何工作經驗,做的工作質量極差,成天不是返工,有一些工程標段嘛,就是經常要等到快要交工的時候,才被發現質量有問題,從而被迫返工,真是讓人鬱悶得很。也不知道是誰找的作業隊,怎麼找的這種素質的作業隊,水平竟然是這麼臭。”
一同參加會議的項目部經理唐廣慶,這時候的臉是一下白,一下紅的,他知道這個方銳平現在是給他麵子,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揭穿他的事情。
因為項目部裏的所有作業隊幾乎都是他來挑選,當然原來負責那個西南片的中東發展公司副總經理肖誌成,但現在這個肖誌成不知什麼原因已經跳樓自殺了,所以後麵的施工隊伍都是他來張羅的。
哪怕是在林淩和他的督導組來了之後,這些個事情依然是他在悄悄地辦著,而且這一切都是在不動聲色當中進行著,因為林淩來到項目部之後,隻是把目光盯在財務那邊,把注意力集中在民工工費超付這一塊當中,別的方麵還暫時無暇顧及,所以在這個會上如果沒有上來挑自己毛病的話,他是不會這麼主動去老實交代的,隻要能瞞他是要瞞到底。因為不管怎麼樣,他的項目部經理一職還沒有被撤換,所以隻要是能夠弄到錢,他基本上都不會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