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新衣,羽夜歌將一頭青絲盤在腦後,不施粉黛便走了出去。
當來到前廳時,已經可以聽到六皇子那溫文爾雅、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
“羽叔叔,您真的誤會我了。昨日父皇震怒,我也勸不住父皇,隻好今日一早再來看望夜歌。”
二叔羽易辰的回答非常簡單明了:“你小子放屁!”
這時又有一個悅耳動聽的女聲響起:“羽叔叔,我敬您是長輩,但六皇子殿下一番好心被您這樣侮辱,這就是羽家的待客之道麼?”
一向沒什麼心機的二叔幾乎是幾句話就被那女聲擠兌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看望羽夜歌?是來確認羽夜歌到底死沒死吧?
羽家前廳,二叔羽易辰滿臉怒容地盯著一對年輕男女。
年輕男子身著一襲紫金鑲邊錦衣,麵容英俊,帶著一絲書卷氣的同時卻又不失瀟灑風度。
此人,便是曾經讓羽夜歌一度癡迷不已的六皇子,司空聖!
而在司空聖的身旁還站著一名紅裙少女,容貌精致,小鳥依人,隻不過眼神之中卻隱隱透露著一絲不屑。
“對待真心誠意的客人,羽家自當以禮相待。”羽夜歌搖搖頭,一步跨入前廳,冷聲道,“隻怕某些人壓根就不是來做客的。”
“小羽兒你沒事了?”二叔羽易辰驚喜道,“你二嬸說是要給你采買補品,現在已經外出去了。”
“讓二叔二嬸費心了。”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羽夜歌心頭一暖。
“哼,都肥成這樣了還吃什麼補品,也不怕胖死。”不知有意無意,紅裙少女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六皇子揮了揮手,製止了少女自己繼續說下去:“巧雲,我們是來探望夜歌的,你還是少說幾句。”
說到這裏,司空聖英俊的臉龐上恰好到處地流露出一抹擔憂:“夜歌,你身體可還無恙?我特地命人為你準備了補品,不過羽叔叔似乎對我有一些誤會,不願意收下。”
按照司空聖過去的經驗,隻要他略微流露出對於羽夜歌的關心,這個羽家大小姐立刻就會屁顛屁顛地湊上來,簡直比花癡還要花癡。
像是這一次行動,便是他假借年關演武將近的借口,輕而易舉地就將羽夜歌騙了出去。
現在羽夜歌雖然沒死,但隻要他好生安慰幾句,這白癡女人定當再次陷落。
然而羽夜歌聞言,一雙黑色的眸子裏卻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來,她捂著嘴驚呼:“哎呀,怎麼這麼巧能在這裏碰上您,這不是六皇子殿下麼?”
六皇子和紅裙少女的神色陡然一僵:這女人的語氣態度怎麼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羽夜歌的反擊這才剛剛開始!
她又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紅裙少女,故作驚訝道:“原來是尊夫人有喜了,想要問我們羽府借個大夫看看?”
“抱歉抱歉,我們羽府的大夫最近全都告假,不在府上,不過還剩下個給靈獸看病的,要不六皇子殿下您將就著用一用?”
話音落下的瞬間,紅裙少女已經尖叫著向羽夜歌撲了過來:“羽夜歌!你個醜八怪在胡說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