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陽光慢慢暗沉下來,黃昏得慵懶,讓整個京城都顯得格外愜意,沒有了病魔的威脅,死亡的逼迫,生活又回到最初的安寧。
眼看天就要黑了,夏茯苓依舊是不過來的,,林秀琴吩咐人準好豐盛晚飯,雖然知道夏家此時沒有胃口,但身體畢竟熬不住,林秀琴勸到兩句,加上夏之源也一直在安撫方萍。就算在沒心思吃飯,但也不能壞了林秀琴的好意,再加上這是文浩醒來起來之後第一次可以出門與大家一起吃飯。也算是為了感謝夏家對他的救命之恩。
“大家都在啊。”桌上圍著一圈的人,夏家四徒因為擔心夏茯苓也早早趕到文府。林秀琴攙扶著文浩緩緩走來,大病初愈,元氣自然還沒有恢複,夏之源一直讓他在房間靜養數日。
“相爺,你大病初愈,應該好好子房內靜養才是,怎麼出來了?”夏之源心裏始終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礙事,已經感覺精神都多了,就是手腳的還有些軟弱無力而已,不用擔心。”文浩輕笑地說著,世濤急忙上前攙扶,穩穩地就坐在正椅上,林秀琴也隨之在旁邊坐下。
“苓兒,還沒有醒嗎?”文浩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夏茯苓,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也十分擔心。
“相爺不用擔心,就是這幾天累著了,好好休息幾天就好。”夏之源故作輕鬆的說道。雖說知道夏茯苓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是心裏卻依舊難以安心,這兩天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之源兄,這次要不是你們,我想我早就活不了了,此等恩情,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現在我以水帶酒,敬你一杯。”文浩舉起麵前的杯子,雙手捧著,恭敬的敬酒。手上還是沒什麼力氣,酒杯都得兩隻手同時舉著,都還是還有些顫抖。
“相爺言重了,我本就是大夫,治病本就是我的天職,更何況,你我兩家的交情早已融為一家,相爺現在跟我客氣,倒顯得生疏了。”夏之源也立即舉起酒杯,情懷大義地說道。
”好,好,好。”文浩沒有多言,心裏任是感激,講杯中水,一飲而下,千言萬語就融在兩人的杯中,感激客套的話不需要多說,大家都能體會道。
桌上的氣氛融洽,方萍也一直心不在焉,林秀琴也一直想盡辦法寬方萍的心,但是母女連心,夏茯苓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她又怎麼可能有心情吃飯。
桌上文世傑一句話未說,但夏之源和文浩的話題卻一直在他身上,讓他覺得有些尷尬,所以找了個借口暫時離席。現在已經深夜了,天上掛滿的星星,照著地上好不明亮。
自從回到家,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逛逛自己陌生的家。現在一個人愜意的在後院閑逛,也沒有人來打擾他。直到看著後院種滿了玉蘭花突然變得憂傷起來。這是他姐姐和母親最喜歡的花。沒想到在這裏會種著這麼多白玉蘭,讓他有些驚訝。
“白玉蘭,蜜漬尤良,益肺和氣,消痰。”被一陣聲音打斷的思念之情轉頭便看見夏茯苓站在身後看著他笑著說道。那笑容把這滿園的花都比下去了。看著這張笑容,文世傑並沒有說話,他本身就是個沉默少言的人。
“你就是世濤的大哥吧,常聽世濤提起你。我是夏茯苓,這幾天太忙我們都沒好好打招呼。”茯苓主動友好的介紹這自己。不過她沒有認出這個就是在半山救過她的江湖俠士。
“你醒啦。剛入京城,就已經見識到苓姑娘的大名,京城女神醫果然名不虛傳,就連看花也看到的是藥性。”文世傑露出少許的笑容說道。
“玉蘭花,樹身偉岸,枝條稀疏粗壯,花朵瑩潔清麗,芳香宜人,早春開花,就像為人間傳遞春天的氣息一樣,其孤身亭亭玉立,情操高雅。世濤說這是她過世的姐姐喜歡的花,所以一直悉心養著。”茯苓望著開的正旺的玉蘭花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