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跑到床邊來,她看見清顏頸間的傷痕,一下子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隻是緊緊握住清顏的手,無聲地安慰著。
左雪晴也湊過來,故作好心地問道:“喲,顧小姐這是怎麼了?我那有上好的傷藥,要不,給顧小姐拿來試試?”
她端起一碗她自己帶來的湯,送到清顏嘴邊,柔聲說道:“我燉了碗參湯,就給顧小姐補補身子吧。”
清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文清搶了先。隻見文清一把將那碗打落在地,怒罵道:“你又沒安什麼好心,顧姐姐才不吃你的東西。”
沈沐風見狀,忙上前拉住文清,斥道:“清兒,怎麼跟公主說話呢?還不向公主道歉!”
文清委屈極了,她幾乎要哭出來了:“明明就是她不安好心嘛,我親眼看見她下毒的。”
這一句話,叫顧清顏無比警覺,她動作這麼快?卻聽左雪晴道:“這位妹妹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下毒呢?”她此刻倒是溫柔了起來,聲音裏也滿是委屈。
文清聽她這麼說,很是不服氣,她伸手拔下頭上的銀簪,說道:“你敢讓我驗驗嗎?你要是沒下毒,就沒什麼可怕的吧?”
文清說完,見左雪晴一臉委屈的樣子,說道:“好吧,你驗!”
顧清顏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就拉住了文清,她既然敢讓驗毒,就必然是沒下毒,要麼,就是下了驗不出來的毒。文清若是什麼也驗不出來,到時候,再給她扣上一個陷害公主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這罪,可大可小,若是左雪晴不追究,倒也沒什麼;可若是追究起來,左雪晴畢竟是鄰國公主,這是會影響兩國關係的,為了避免衝突,自然免不了要舍棄文清的。
可是,偏偏文清死心眼,她轉頭對著顧清顏道:“顧姐姐,你別攔著我呀,讓我去揭穿她。”
清顏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沈沐風說道:“清兒,快別鬧了。公主既說了她沒有下毒,自然就是沒有的,清兒這樣子,算是什麼呢?”
可文清這次偏偏認準了死理,怎麼也不肯鬆口,一定要查。卻聽左雪晴說道:“要查就查吧,我不會說什麼的,若是查出來卻是有毒,我接受調查;若是沒毒,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就當沒發生過。”
沈沐風這才放開文清,任由她去驗毒。文清將那銀簪小心地插進另一碗參湯裏,又小心地拿出來。可是,銀簪還好好的,並沒有變黑的跡象。文清驚了一下,連忙又放了回去,可再拿出來,還是一點也沒變化。
文清驚叫起來:“不可能的,不肯能的,我明明看見了呀。”
左雪晴上前,抓著文清的手,輕聲說道:“妹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精神失常了?要不,請個太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