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竟敢在這大白天的公然行刺?他是想要殺了她嗎?顧清顏心中一寒,她得罪了誰嗎?

蕭若軒放下顧清顏,就轉身去將那飛鏢取了下來。他多年行走江湖,一眼就看出來那飛鏢上淬了毒。

顧清顏也走過來,好奇地看著那飛鏢。“這飛鏢做的好奇特呀。”她一邊說著一邊就想拿過來看看。蕭若軒怎麼能給她?可是,清顏的話卻提醒了他,這飛鏢做的很特別,鏢身上刻著一片柳葉——是逍遙派的飛鏢!

難道這事跟逍遙派有關麼?蕭若軒將這疑問提出來,就隻聽清顏說道:“那是免不了的,這飛鏢上淬了什麼毒?”

蕭若軒搖搖頭,他看不出這是什麼毒來,得驗驗才行。於是兩人立刻就出了後山去找景然,驗毒找他最合適了。

竟然聽聞兩人的遭遇的時候,顯然很是驚訝,竟然有人敢在碧冼宮裏襲擊大小姐,是腦子燒壞了吧?

雖是這麼想著,可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拿著那飛鏢去驗毒了。結果是出人意料的,那飛鏢上的毒竟然就是碧冼宮水源裏被投下的毒——穿腸草。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很明朗了,去查逍遙派,總能有點線索的。顧清顏記得今日去看那些傷員的時候,是有看見了幾個逍遙派的人,逍遙派的掌門杜鴻森就是被那歐陽鈺打成重傷,才不得不留在碧冼宮養傷的。

必須得去找他問問才行,可是,倘若那毒本就是杜鴻森指使下的,他大概是不會承認的吧?

蕭若軒握了握清顏的手,說道:“走吧,總得去看看的。”

顧清顏跟著他出了景然的房門,還是忍不住把疑問提了出來:“若是那杜鴻森不肯承認呢?”

蕭若軒看了看顧清顏,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他略一思索便答道:“把所有人都叫道大廳去,不怕他不承認的。”

這確實是個好方法,這裏如今各派的人都有,幾乎每個門派裏都有中毒的人,這飛鏢幾乎已經是鐵證了。杜鴻森若是不承認,各派豈能放過他?

等各派人士都集齊的時候,蕭若軒拿出那飛鏢來,幾乎所有人都能認得出來,那是逍遙派的飛鏢。

出乎清顏意料的是,那杜鴻森並沒有想要袒護誰的意思。他見了那飛鏢,也是氣得不輕,當時就把所有的逍遙派門人都召集起來,厲聲喝問是誰投的毒。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站了出來:“師父,不能就評這一枚飛鏢就認定了是咱們逍遙的人下的毒呀,若是有人存心陷害呢?”

他說的似乎也不無道理,可不管怎麼樣,逍遙派也脫不了嫌疑。隻見那杜掌門長歎一聲,說道:“逸塵啊,話是這樣說,可誰能證明不是咱們幹的呢?倒是不如今日趁這機會好好查一查,也省得被同道唾棄。”

原來那位青衫男子就是逍遙派的二弟子蘇逸塵,他一臉的不甘,卻也還是照著師父的話去做了。另有一個人也出了列,顧清顏今日探視傷員時已經見過他了,他是杜鴻森的得意弟子,也是逍遙派的下一任掌門人——楊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