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書房裏,上好的紅木桌子上鋪著一張宣紙。沈沐風手中拿著一支筆,卻怎麼也落不下來。
他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忽然將筆落了下去。他一筆一筆地細細勾勒,不一會,一個妙齡女子的形象就躍然紙上。
那女子雖然隻是有了一個輪廓,卻能給人一種靈動活潑之感。沈沐風凝視著那畫中的女子,許久,才又下筆接著畫下去。
“顏兒,你真的已經不在了嗎?”沈沐風口中喃喃自語著,順手在宣紙的空白處寫下了那首《水調歌頭》。
“王爺,臣妾給您熬了雞湯,您趁熱喝點吧。”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粉衣女子。那女子將雞湯放於桌上,順便也看了一眼桌上那幅畫。可是這一看這下,她卻不由得吃了一驚。
女子的臉上現出一片嬌羞來,她紅著臉往沈沐風懷裏靠去,嬌聲說道:“王爺,您這是畫的臣妾嗎,臣妾哪有這麼美呀。”
沈沐風卻並沒有動怒,他看著懷中的女子,凝視著那清秀的容顏。那是一張和顧清顏有著五分相似的臉,沈沐風伸手扶過那女子的臉頰,口中卻說道:“裳兒別鬧了,來,給本王嚐嚐你的湯。”
被稱作裳兒的女子立刻就安靜下來,她戀戀不舍地離開沈沐風的懷裏,把那湯端到沈沐風麵前。沈沐風細細品著那雞湯,心裏頭卻是一陣陣的痛。
“顏兒,這湯若是你做的,該有多好。”沈沐風這麼想著,一會就把那湯喝了個精光。
裳兒看著極是開心,畢竟,沈沐風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任誰勸也沒用。可是,沈沐風今日卻將那雞湯一口氣喝完了,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林雪痕的聲音:“王爺,淑妃娘娘和王妃都已經就出來了,如今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可到達。”
沈沐風聽了隻是淡淡一笑,吩咐道:“進來吧。”他轉頭看了看裳兒,示意她出去。裳兒縱是萬般無奈與不舍,可也還是出去了。
沈沐風隻瞥了一眼林雪痕,複又看著那幅畫,口中卻說道:“說吧,這回查出來什麼?”
“王爺,她就是妙手飛花蔣雨裳,而且,她似乎與早已隱退江湖多年的月明君子韓天放關係匪淺。”
這話讓沈沐風一愣,蔣雨裳,他猜到了。可是,怎麼會扯上月明君子呢?蔣雨裳的也不過是剛剛十八歲,可是那月明君子卻是在她還不曾出生的時候就已經隱退江湖了。
沈沐風的疑慮還不曾消除,就又聽林雪痕說道:“最近,傳言韓天放重出江湖了,似乎就是為了找蔣雨裳的。”
沈沐風略一思索,終究還是說道:“罷了,以後盯緊一些吧,記得折了她的羽翼。”沈沐風說完,卻不禁想起來當初她也是這麼跟清顏說的,那時候顧清顏就對這樣的做法很是不以為然。而最後,她果然是對的。
沈沐風苦笑著,他手裏攥著一枚斷了的發簪,那是他在青峰崖下唯一找到的東西,屬於顧清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