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難忘的童年(2 / 2)

赫茲在私立小學時,就表現出了很強的動手能力,因為他在入學之前就喜歡拆拆裝裝。在學校裏他經常自己製作一些小製品和小發明。

當時的德國,有許多的人對宗教和神學比較感興趣。在學校裏有教義課,教義課的老師給幼小的孩子講解聖經故事。教堂裏那種莊嚴氣氛,蕩漾在空中的鍾聲,唱詩班的深沉的歌聲,喃喃的祈禱聲——“阿們”,這一切在赫茲心裏產生出一種神秘而又崇高的感情。人是多麼渺小!上帝是多麼榮耀!天地和世界是上帝創造的,人也是上帝創造的。全能的上帝,你看不見他的形象,聽不見他的聲音,卻能和他進行思想交流。他能明了你的最奧秘的思想,又能指導你最細小的行動,這是多麼神秘,多麼奇妙!赫茲幼小的心靈被天上的造物主攫住了。

赫茲在學校裏受到天主教教義的灌輸,回到家裏卻是猶太教徒。兩種宗教,對他來說,就像一張紙的正反兩麵,是一樣的。舊約中的創世紀和詩篇,福音書中的耶穌受難,同樣地使他感動。他覺得他自己需要一種崇高的感情,他經常用自己的辦法來表達對宗教的熱情。他寫了一些歌頌上帝的短詩,自己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輕輕吟唱。

赫茲雖然經常讓老師感到頭痛,可是他和小夥伴關係卻很密切、很融洽。同學們都很喜歡他。可老師卻不喜歡這位聰明伶俐的猶太學生。有一天,教義課的老師帶著一隻太釘子來到班上,他開始講:

“猶太人自稱是上帝的選民,可是他們卻用這樣大的釘子,把上帝的兒子,我們的救世主釘在十字架上。”

教義老師舉起那隻大釘子,聲音顫抖起來:

“我們的主耶穌,手和腳釘在十字架上,淌著鮮血。可是,他們還恥笑他說:‘如果你是上帝的兒子,你就從十字架上下來!’我們的主耶穌,痛苦地垂下了頭,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孩子們屏息靜氣,老師給他們打開了基督教曆史最神聖的一頁。

這位老師也許無意中侮辱了幼小的赫茲,班上的同學也沒有察覺,有一個猶太人就坐在他們中間。可是,敏感的赫茲卻好像覺得,全班的幾十雙眼睛都明晃晃地轉向了他。猶太人!幹出這種罪惡而肮髒的勾當!

但是,赫茲的宗教熱情,沒有因為這種打擊而減退。他的上帝,不單是耶和華、耶穌和聖靈,也是滲透在自然之中的。他的上帝既在天上,也在地上。天上的太陽、月亮和點點繁星中有上帝,地上那黑黝黝的森林中、那藍瑩瑩的湖水中也有上帝。

12歲那年,赫茲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私立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