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她晚上在幻影酒吧駐唱,白天,則會在街上發傳單。
她的皮膚,依舊黑黑的,額頭上的青春痘,是那麼的頑固不化,也依舊每天都陪伴著她,幾乎成了她的標誌。
晚上九點,是她登台獻唱的時間。
某天晚上上台唱歌的時候,她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殊不知,皮膚本就黑,穿上黑色的連衣裙,顯得她更黑。
或許是因為家裏的變故,她沒有時間談戀愛,更沒有時間打扮自己,一心隻想賺錢,湊足弟弟移植心髒的高昂手術費。
上台後,她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的朝那張圓桌看了去,發現那張圓桌還沒有坐人,她早已失落的心,更加的失落了,閉閉眼睛,拿上話筒,全情投入的唱起王菲的一首歌,《紅豆》
這是一首好聽的歌,更是一首訴說著悲情故事的悲歌,每次唱這首歌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會濕掉,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首歌太過悲傷,還是因為她這個女人太過感傷。
在她唱到中途時,她一直關注的那張圓桌上坐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皮膚不怎麼白,但也不怎麼黑,鼻子挺挺的,眼睛炯炯有神,怎麼看,都算是一個英俊英挺的男人。
他點了幾瓶啤酒,坐在位置上,隻是朝舞台上瞟了一眼,沒有專注的聽莫含雅唱歌,也沒有認真的喝酒,有神的眼睛會時不時的朝著吧台的方向看,隱隱的透著不為人知的機警。
莫含雅唱完歌曲,才完全的注意到他,或許,是因為他比平時坐在那裏的人都要帥上幾倍,她多看了他很多眼,嘴角忽然帶著甜蜜的味道,揚了又揚,目光注視著他,含笑的唱完後麵的幾首歌曲,便走下舞台,快步的朝他走了過去。
“嗨,你還認識我嗎?”她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英俊的臉,難掩興奮的笑著問。
男人看看她的臉,有點厭煩的蹙了蹙濃眉,“小姐,不好意思,我不玩一夜情,也不會請女人喝酒,不接受你這種套路的搭訕。”
他把自己當做哪種女人了?
莫含雅尷尬的紅紅臉,趕忙開門見山的笑著說:“令狐學長,我是莫含雅。”
聞言,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眯眯眼睛,仔細的看著她,看了好一會,還是對她沒有什麼印象,“你是我的學妹?我們以前……很熟嗎?”
都這樣了,他還是沒有認出自己,莫含雅免不了會更加的尷尬,笑一笑,微含羞態的說:“我們以前都是在11中學就讀的,你比我高一屆,你的籃球打得很棒,我常常會去籃球場看你比賽。有一次,你不小心把球扔到了我的臉上,我當場就流鼻血了,你擔心我,立即跑來向我道歉,親自送我去的醫務室。”
她說了這麼多,令狐少飛對她或多或少的有了些朦朧的印象,英俊的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意,“哦,我記起來了,學校每次舉辦晚會,好像你都會上台唱歌,嗬嗬嗬,沒想會在這裏遇到你,你比以前黑了好多,一眼就認出你,是有點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