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熄滅的街燈問我到底告別了什麼。當我失去你那眼中美麗的溫柔。

當你決定就此放手。我的生命之中再也沒有剩下些什麼。

除了沉默。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哭得累了的你看來睡得好無辜。

在你耳邊輕輕說出最後的要求。不要對他說出一樣的話。

不要對他說。夜裏會害怕。別說你多晚都會等他的電話。

別說你隻喜歡他送的玫瑰花。因為這些是我僅有殘留的夢……

他唱得太入情了,仿佛進入了歌詞的意境之中,每一個音,都裹著憂傷,聽得人一陣心酸。

這個人,是誰呢?

這個山莊除了自己外,誰會和自己一樣的愛好音樂,遠遠的超過自己唱歌的境界,拉著悲傷的二胡,把這首歌曲唱得如此的微妙微翹,餘音繞梁呢?

莫含雅好奇著,更興奮著,緊張著,邁出步子,朝著聲源處小心翼翼的靠近。

她,怕驚擾他,步子走得很輕很輕。

繞過一排灌木,走過一小段石子路,她看到了他。

他紮著一頭長長的金發,穿著白色的時尚衣褲,白色的名牌皮鞋,坐在青幽幽的草地上,背部微微靠著一塊凹凸不平的大石頭,正微微低著頭,邊拉二胡邊唱著歌……

他額前的幾縷金發遮住了他的眉目,燦爛多情的陽光透過雲霄,從層層樹葉中灑落下來,斑駁的光點,隱隱約約的投影在他的發上,他的身上。

遠遠看去,他就像一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天使,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純淨,那麼的誘惑,那麼的風姿傾城。

不容置疑,莫含雅看到這樣的一幕,呼吸,靜默得好像停止了般,連心跳,也似乎一樣,有過了停跳的痕跡。

過了好幾秒,她才眨眨亮閃閃的丹鳳眼,回神了過來,看清他身上標誌性的白衣白褲,看清他頭上標誌性的金發,想起他曾經毫無道理的囂張行徑,心中無法控製的感到寒涼。

她鎮靜想想,決定在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悄悄離開,於是屏住呼吸,輕緩的轉身。

“站住。”

沒想剛轉身,身後就傳來他輕飄飄的、卻帶著毒汁般的聲音。

嗚,怎麼這麼的倒黴啊?自己明明很小心啊?怎麼會被他發現呢?

莫含雅真想哭,緊緊的皺皺眉,懊悔不已的轉身看向他,刹那對上他陰毒邪魅的表情,身心一顫,趕忙拍拍掌,擠笑道:“嗬嗬,望少爺,你二胡拉得好好,歌也唱得好好。”

東方望已轉過頭看向了她,看到她的那張臉,燦若星辰的泛藍眼眸裏,全是陰狠毒辣的光,漂亮的唇角若有似無的一揚,緩緩開啟兩片潤澤無比的紅唇,“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白聽的音樂。”

莫含雅有點不解其意,在陽光下眨眨眼,目不斜視的看著他那張傾國傾城般的俊臉。

東方望泛藍的迷人眼眸,寒光加深,“留下兩隻耳朵,偷聽我唱歌的這件事,我就作罷。”聲落,一隻手從褲兜裏像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把小飛刀,放下手中的二胡,就拿著那把錚亮的小飛刀別有深意的帥氣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