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電話的時候,他會回頭看看床上的女人,見她動了動身子,有了快要醒過來的跡象,才轉過頭去,壓低聲音的和電話裏的人說話,“那批軍火準備好了沒有?這件事,一定不能走漏風聲……交易的地點,就定在b市的xx碼頭……時間就定在星期天……”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就是剛好能讓床上的女人聽清楚。

在他和電話裏的人說話的時候,莫含雅醒了,聽到他講話的內容,她的心,緊張了起來,恍然想起自己還有著一個不可以讓他知道的身份,看看他站在窗邊的高大背影,趕忙做賊心虛的閉上眼睛,裝作自己沒有醒來過的樣子。

幾分鍾後,東方迷掛斷了電話,隨後走向床,看看裝睡的她,輕輕的上了床,若無其事的抱著她,這才閉上眼睛安穩的睡去。

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莫含雅睜開了眼睛,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想起他方才那通有著犯法內容的電話,心裏,沉重又糾結,可謂百感交集,下半夜,一直就沒有睡著過。

第二天,她盡量的逼自己不要去想那通電話裏的內容,裝作若無其事,和以往一樣的和他一起去公司。

好幾天過去了,那通電話的內容,她始終記得清楚。

離他所定下的交易時間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越發的焦灼不安,一個人在辦公室裏,也常常的走神,矛盾著自己是該向警局舉報他呢,還是袒護他,站在他的那一邊,即使,他所走的道路,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也陪著他一直走下去。

就在她深陷矛盾無比頭疼的時候,身上的手機響了,“叮叮叮噠噠噠。”

這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想了幾秒,揉著額頭接聽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

“含雅,是我。”電話裏,是一個男人警惕的聲音。

“學長?”她的頭迅速的一抬,寫滿煩惱和糾結的臉上,頓顯一抹心虛的驚慌,“學、學長,你的身體……好了嗎?”

“我們見了麵再說,我在xxx咖啡廳等你。”低沉的說完這句話,令狐少飛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莫含雅深沉的歎了口氣,“呃。”似乎,這通電話並沒有給她救贖讓她輕鬆,反而增強了她的矛盾,讓她更加的煩惱了。

起身在落地窗邊徘徊一會,她還是決定去見一見令狐少飛,穿上黑色的大風衣,戴上一個黑色帽子,低著頭快速的走出了自己的經理辦公室。

xx咖啡廳……

令狐少飛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目光注視著門的方向,英俊的臉上,少了一分理智,多了一分帶著仇恨的陰沉。

看到莫含雅走進門,他立即朝她舉了舉手。

莫含雅警惕的看看周圍的幾個陌生人,低著頭,加快步子走近他,坐到他的對麵,有些憂鬱的看著他的臉,“學長,你怎麼來t市了?”

“我是來查案的。”令狐少飛睨著她有了不少成熟韻味的臉說,“含雅,我查到,那天打我的四個人裏,有個是東方迷的貼身保鏢,我被打的這件事,定是東方迷安排的。”說起這件事,他的眼裏,免不了會騰升出濃烈的恨意。“含雅,東方迷家,從爺爺到爸爸,再到兒子,一家子都是黑到底了,你手上有什麼證據,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