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逗狗逗得開心,也沒有在意他的離開。

“迷,奇緣這麼喜歡你,幹脆,你就當他的爸爸吧。”莫含雅抱起狗狗,半開玩笑的笑著說,“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

“你若是願意當它的媽,我就願意當它的這個爸。”東方迷不以為然。

“嗬嗬嗬,成交了,我願意。”她無所謂。

東方迷忽然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她疑惑的看著他的臉,“怎麼,你反悔了?不願意了?”

東方迷不作答,抱著她腰間的一隻手,緩緩的撫摸上她的肚子,唇貼近她的唇,曖昧道:“寶貝,我還是喜歡從這裏孕育出來的寶貝。”

她被他摸得癢癢的,心,隱隱的酸澀,氣惱的白了他一眼,“哎呀,別摸了,這裏麵還什麼都沒有呢。”

“嗬嗬嗬。”他笑得邪魅,“回去我再加把勁,說不定就有了。”聲一落,立即噙住她紅豔的唇瓣,時而輕輕吮吸,時而重重咬吻,時而又激情纏綿……

“唔……迷……”她的骨頭都快酥麻了,心,隱隱的顫抖著,暗暗的悲哀,他單就一場吻就能把自己吞噬得神魂顛倒,回去後,那場戰役,自己還有力氣去取勝嗎?

春節的氣氛已進尾聲,比賽的高潮,卻即將開始。

回到t市,莫含雅忙碌了起來,全力以赴的準備音樂比賽決賽之夜的節目。

有時候,她還會去公司看看,每當麵對東方迷不像是在演戲的寵溺的眼神,關心的舉止,她的內心,都會徘徊,搖擺不定的想著自己該不該將手中的資料交給警方,對他狠下心,徹底對他無情無義。

還有兩天,就是xx電視台音樂比賽的決賽了。

她有些緊張,有些忐忑,不過,並不是因為自己會不會在這場決賽裏拿到冠軍,而是她有種預感,決賽的那天晚上,自己和他,很可能不是歡聚,就是分離。

歡聚,是永遠的,分離,是長久的。

她,該如何選擇呢?

天堂和地獄,是那麼的近,仿佛隻有一步之遙,可是那一步,卻是萬般的沉重。

經過多天的反複思量,在快要舉行音樂比賽決賽的前一天,她最終帶著手裏掌握的證據,一個人陰鬱孤單的去了t市的警察局。

“小姐,你報什麼案?”一個警員公式化的問道。

她的周圍有穿著製服的警察,也有穿著便衣的警察,有的在嚴肅的翻查資料,有的在凶惡的審問嫌疑人,聲音,有時候,有些嘈雜。

她偏巧就坐在中間,她能活靈活現的想象到自己把東方迷犯罪的證據交出去,東方迷以後會在牢獄裏度過下半生的悲慘生活。

想象到他會在牢裏吃苦的情景,想象到他那時恨自己的眼神,心裏突然很慌,很悶,局促不安,恍然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手,幾次在包裏徘徊,可就是沒有將那些證據拿出來,警察後來問了自己什麼,對自己說了什麼,或是用著怎樣的神情看自己,她通通的不知道,忽然站起身,昏昏眩眩的跑出警察局。

“嘿,這女的是把我們警察局當公園啊?”負責詢問的警察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納悶的嘀咕道,“長得倒是貌若天仙,可惜是個不說話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