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窗外,春雨如絲般落下,站在陽台上,我感受著春風的滋潤,點起了一根煙。我喜歡雨,喜歡它的純淨、喜歡它的飄渺、喜歡它的……正當我文藝興起,一條素白的裙子、一把紫色的雨傘,出現在了宿舍樓的拐角。
“呦,有美女嘿。”我是一個文藝青年,我承認,我這樣有些猥瑣了……不過,誰能抵的住美女的誘惑呢?
我一邊咂著煙,一邊趴在窗台上認真打量起美女來,憑借我犀利的眼神,盡管我們宿舍在四樓,但我仍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嗯,不錯,膚白貌美,前凸後翹……”
在我遙遠的注視之下,美女舉著傘停在正對我們宿舍的樓下,美女一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誘惑的紅唇微微張開,嘴角還露出兩顆俏皮的虎牙……
“嘭嘭嘭……”頓時,我感覺到我的心跳急劇上升,鼻管裏不知名的液體想要噴湧而出,“難不成……”就在我心猿意馬之時,那美女的一句話,頓時讓我感覺到那什麼什麼一緊。
“同學,可以幫我叫一下連夢麼?我打他電話沒人接,謝謝了~”美女說完話,臉頰還略泛羞紅。
我嘴角一咧,扯出一個陽光般的微笑,衝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扭身回到宿舍,一個箭步衝到離陽台最近的4號床,一把揪下正在搖頭晃鬧的老四的耳機,喝聲叫道,“二狗子!你他娘的又禍害誰家黃瓜大閨女了?!”
“黃瓜大閨女.....”
我這不說話不要緊,一張口,全宿舍人全都樂炸了。
靠門後一號床的胖子木,一把合上手裏的經典文學《金瓶梅》,一手撐在床邊護欄,掭著肚子,說道,“嘿,富帥啊,不絲(不是)額社(我說)你,你歪(那)口味絲(是)越來越怪咧哈。”
“總得嚐點新鮮的不是,富帥,你可悠著點,快畢業了,別再給咱宿舍添個仨瓜倆棗的……靠!段總你他娘敢放大嗎?!”2號床的眼鏡男眼看著自己的屏幕變成灰白,對三號床喊了起來。
“狗日的老二,沒見老子被沉默了啊,他娘的,我也死了!”段總一甩鍵盤,回頭對富帥說道,“這回又是哪個係的?想要個啥款型的?”
富帥一邊穿著襯衫,打理頭發,一邊隨意地說道,“超薄的吧……”
“呦,又是超薄的?”五號床上的郭子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哎哎哎,你倆打完這把等等我嗨。”說著,從被窩裏鑽了下來。
“嘛呢?嘛呢?瞅瞅你們幾個,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都嫉妒人家富帥是不是?!”我義正言辭地瞪了這幾個損友兩眼,隨即轉身關切地拍了拍富帥的肩膀,微笑的說道,“狗兒啊,出去注意安全,你那什麼什麼人亡了不要緊,可別把妹子也搭上了哈。”
富帥“幽怨”地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敢不敢不叫我大名?得了,我走了哈,晚上不回來了。”一手接過段總扔過來的小雨傘,揣進兜裏,一邊朝宿舍外走去。
“快滾吧!”在眾人異口同聲中,富帥被轟出了大門。
我靠陽台門前,看著宿舍裏這些已經跟我一起鬼混快四年的舍友,不禁感歎到,“都是極品啊!”出門約炮的那位連夢,外號富帥,4號床,家境富裕,屬於那種揮金如土型的,要說起他的長相,那也真是沒的說,憂鬱的眼神,配合那頭天生咖色的頭發,加上一張白淨的臉,乍一看還真有點日韓花美男的意思。但是因為他那一米七三的個頭,被我戲稱為“富帥。”沒有高,隻有富和帥。
確切的說,連夢不是他的本名,最起碼不是身份證和戶口本上的名字,他這本名據說是他們連家還沒發跡時,他爺爺給定下的。老話不是說,起個賤名好養活麼,於是,他的大名就誕生了,“連二狗”,於是,我最常叫他的外號就誕生了,“二狗子”!
一號床上,目不轉睛地研究“中國古典人體文化藝術”,一口地道陝西話的胖子木,本名叫做韓牧,宿舍唯一一名外地選手。聽名兒挺老實的,其實他是我們宿舍肚子裏“東西”最多的人。這家夥自稱是親閱X片無數,大陸港台,日韓歐美,無一不精,無一不通。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家夥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至今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真二八經黃土高原上下來的小胖處男。
二號床下正在專心LOL的眼鏡男是我們宿舍唯一的一名學霸,大名叫做丁天,這貨有一諢名叫做節操總管。這名兒出自LOL裏的德邦總管,不過,跟人趙信不一樣的是,我們這位總管,總管的是我們一宿舍人的節操。因為這家夥平時學習起來跟聽力障礙人士差不多,又睡二號床,於是,這家夥的外號就成了這個有些歧義的稱呼:“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