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趕上中午高峰時期,等我上了朝陽街已經中午兩點了。因為朝陽街已經被封,所以司機把我放在最近的一個街口就撤了。
下了車,我從兜裏掏出手機給二狗撥了過去,嘟嘟兩聲過後,我就聽到我這國產機的聽筒發出了一陣陣滋啦滋啦的刺耳電流聲,我這正尋思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二狗的聲音出現在了電流裏,“喂,喂,誰啊?”
“我啊,你小子在哪呢,怎麼雜音這麼大,不知道你那手機音效好啊?”這二狗,拿個蘋果五代也不知道找個僻靜地兒接電話。
“啥辦證?我辦你大爺,邊兒玩去,爺這忙的很,你要再敢打過來,小心爺告你丫的!你大爺!”
“嘟嘟嘟……”電話掛了!
我這傻了眼了,這幾個意思啊這是?辦證?我啥時候說辦證了?這小子不會是出宿舍被門擠,出學校讓車撞了吧!
不成,我得再打一個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結果我剛準備按號撥回去,眼睛順帶瞥了下手機信號格那地兒……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就傻了眼了。那原本顯示信號的地方,一個鮮紅的半對號喜慶地掛在那,一搖一擺的,像是在嘲笑我,“哈!傻了吧你!”
這沒信號不是一巴叉麼,那這半對號算怎麼個意思?若有若無?半有半無?月朦朧鳥朦朧,像霧像雨又像風?
我一撥號,暫時無法接通,得,我看這電話是沒法用了,沒指望了,還是先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吧。於是,我把手機揣回兜裏,大踏步順著朝陽街往前走,朝陽街是南北走向的大街,在這片兒也算的上是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我這一路往前走,發現不少的人都是往回撤的,看來是前麵塌陷的地兒挺大的,估計連人都過不去了。
約摸著走了十來分鍾,我就看到了已經拉起來的警戒線,而警戒線邊上的一個小巷口上,我看到了一個厚實的背影,看著那件熟悉的樸實的白襯衫,那不是胖子又會是誰呢?
我小跑了兩步,一抬手,衝著胖子那豐滿的臀部直接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胖子猛地回頭,正準備咆哮,結果一看是我,瞬間就變成了笑嗬嗬的模樣,“你來咧。”
這時候,巷子裏我們宿舍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我,紛紛打起了招呼,我笑著走到二狗跟前,說道,“狗兒啊……”
二狗剛跟我回了一笑,還沒張嘴說話,我唰的一巴掌順著他腦門就削了過去,“你小子啊,長本事了?還敢說我是辦證的!找削啊你!”
二狗揉著腦袋,一臉奇怪加委屈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是辦證的了?”忽然,這小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忙說道,“等會,剛才那電話是你打的?不對啊,剛才讓我辦證那明明是一女的啊。”
“女的?”我將信將疑地把手一伸,對二狗說道,“蘋果五代拿過來。”
二狗老實地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了我,還一邊低聲嘀咕道,“咱能不丟人,把這叫蘋果五代麼,跟土鱉似的。”
我抄起跟空調遙控似的蘋果五代,就朝二狗腦袋上砸了過去,“說誰土鱉呢,就你不土鱉是吧?”
二狗忙擺手說道,“老大,我錯了成不成,您再打我可真就不長個了啊!”
站在一邊默默玩手機的郭靖這時候忽然插了話進來,“呦,您都多大了,還指著長個呐?您這說的是一笑話吧?”
這回,二狗往那一杵,跟一電線杆似的,一動不動,再也不說話了。
我滑屏解鎖一看,得,信號那也是一半對號,我左眼抽了下二狗,把手機扔了過去,“別跟那不動了,裝什麼電線杆啊,就您這身高,頂多算一樹墩子。”
二狗一個踉蹌接住手機,說道,“您幾位就崩損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幹點啥吧。”說著,二狗從兜裏掏出了探測儀,我一瞅,好家夥,紅成那什麼似的,我那根一直揣兜裏我也沒注意,看來這回可是有大家夥啊。
我指了指警戒線裏麵,問道,“裏麵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郭靖答道,“讓警察封鎖了,我剛才跟老二過去轉了一圈,被警察給請了回來,現在要想過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