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即使冷君清不開口,冰韻也絕對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誰知道上官明清那個更年期患者什麼時候突然發現這個冰府的侍衛其實就是前朝的太子,到時候直接安冰府一個“窩藏前朝欽犯”的罪名,那就根本不需要上麵這麼多此一舉了。
而且,拋開上官明清和右丞相,還有一個人讓她很不放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一直沒出現的上官子蓧也是個愛找君清茬的家夥。
雖說這一世沒打算和這個人有再多的牽扯,但是很多事情盡量能避免就避免,她隻希望和君清能安安穩穩得過日子而已,別的,她不關心。
除非。
除非君清說要奪回天下,否則,誰死誰活,又關她何事?
她冰韻不是聖母,她隻是一個無胸懷大誌的女人而已。
“那是肯定的啊,把你扔下我才不放心呢。”摸摸下巴,“幹脆把我師傅也扔下吧,有他在我能更安心一點。是個好點子,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四個丫頭:喂喂,主子,您確定不征詢一下老祖宗的意見麼,難道就不怕他中途鬧妖,半途離開麼?
這絕對不是這四個丫頭對她們主子沒信心,而是對象換做是鳳鳴,誰她們都不放心,那完全就是個隨性的讓人頭疼的家夥,說風就是雨的主兒,更可氣的,除了她們主子,沒人能治得了他。
“主子,老祖宗不樂意咋辦?”最小的碧珍眨著大眼睛問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讓他乖乖聽話。”冰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
時間往前推一下,冰府書房內——“我是最後一個被通知到的。”冰丞相歎了口氣,想也知道為什麼最後一個告訴他。
冰韻摸摸下巴,微笑,“沒事,爹,就讓哥哥出征吧,反正要下聖旨的不是麼,如果不去就是抗旨不尊,那哥哥的罪過可就大了。”
冰丞相抿嘴不語,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邊關,他還是有些情緒的。
“況且,這件事的利害關係,爹,我想你也清楚吧。”冰韻遞給自家哥哥兩顆從師傅那邊順過來的藥糖——看他哥這眼睛紅的,肯定一宿沒睡,都趕上兔子了,轉過頭看向她老爹,嘖嘖,老兔子……
忙給她爹也喂了一顆。
“就是因為清楚,才不好辦。”半晌,冰丞相歎了口氣,他這個閨女,太過聰明,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要不,爹,還是我去吧。”冰淩歎了口氣,“既然不去是抗旨不尊,倒不如金戈鐵馬,若不敵,戰死沙場,爹,就當沒我這個兒子罷。”
要不是這父子倆中間還隔著一個人,冰淩現在就等著挨打了。
“畜生,說什麼渾話!你就是去,也得給我完完整整的回來!”冰丞相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哥,你這次,必須要去,不但要去,而且要打個勝仗回來才好。”冰韻笑眯眯的說道。
“你讓你哥我衝鋒陷陣行,要是談論兵法,還是讓別人來吧。”冰淩聞言攤攤手,不是他怕麻煩,是真的沒辦法做那些繞腦筋的事兒,每次一上兵法課,他絕對是最快睡著的那個。
這個兒子他養了二十三年,怎麼不了解這小子的性格,但凡遇到一點麻煩事,鐵定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想讓他去費腦筋解決,倒不如求助於自家閨女。
想到這,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他這個兒子啊,哎。
“兵法自然不用你談,我有人選,隻是,”冰韻認真的看向自家老爹,“爹,我要跟著我哥一起去。”
“什麼?絕對不行!”後麵那句話是兩個人一起說的。
“你腿腳沒好利索,絕對不行。”這是冰淩的話。
“你個女孩子家家的,豈能讓你衝鋒陷陣,刀劍無眼,你當是在家裏小打小鬧?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絕對不行。”這是冰丞相。
“爹,你是知道我性格的,你越不讓我去,我越要去,”一雙眼堅定的看向冰丞相,“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爹,就不是你能預料得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