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湘表示遇到這種完全不按照規律辦事的人,他該怎麼辦?
本來他尋思不過是過來傳一下話而已,順便看看案件的進展如何,但他不是過來辦案的,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還怎麼看,他神馬都不知道好嘛。
見呂湘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冰韻嘴角揚起,你上官明清以為派了個貼身侍衛過來就算是表達一下關心了?哪有那麼容易。
“那個,冰宮仕,下官隻是……”
“既然聖上派你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要來了解情況的吧,若是如此的話,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好了,為何一定要讓你來?”顯然冰韻不打算放過他,笑眯眯的繼續說道。
呂湘冷汗刷的就掉下來了,早就聽說冰相家獨女,冰府大小姐,當今唯一的二品女官是個不好惹的,前個兒剛弄出一個舌戰群儒,把那群言官給收拾得夠嗆,不過想想也是,連太醫院那群家夥見了她都服服帖帖的,更何況那些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們呢——這麼晚了,宋太醫出現在這裏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但是聽說是一回事,親自經曆又是另一回事好嗎。
那張絕代無雙的臉上,為毛給人感覺這般毛骨悚然——可凶殘了好嘛。
“那個……”
“宋太醫的意思呢?”冰韻看向一直沒插上話的宋太醫。
原本還在研究碗裏那個綠油油的蠱蟲的宋太醫聞言懵懂的抬起頭——剛才太過專注的戳蟲子,根本就沒注意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見這二人氣氛有些不對,秉持著“小丫頭片子雖然停氣人的,但是那絕對是自己人,自己人隻有自己能欺負,那個什麼呂湘的,從來沒聽過,上官明清的貼身侍衛又如何,不是一國的”的念頭,說道,“小丫頭片子說什麼是什麼。”
說完也不管聞者到底是什麼表情,繼續低下頭拿起筷子戳那個綠油油的家夥——為什麼這麼懶啊,怎麼戳都不動,旁邊還蹲著兩隻雪貂,和他一樣大眼睛緊緊的盯著碗裏的蟲子。
等等,為什麼是兩隻,剛才明明隻有一隻的不是麼,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幻視了?
被戳也不敢動的蠱蟲:ㄒoㄒ//尼瑪,根本不敢動的好嘛,萬一動了被那兩隻白毛給吃掉怎麼辦——這玩意一看就很凶殘,而且明顯不怕它的毒,好恐怖。
兩隻雪貂一動不動: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嘛?怎麼戳都不動誒,用爪子戳會不會動呢?
對此作者豬兔子同學表示,你們兩隻隻負責賣萌就好了哎呦喂,這樣凶殘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了好嘛。那一爪子戳下去,綠油油直接給戳出個洞的幾率大於它動的幾率好嘛。
“那個,宮仕大人,下官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就該回去給聖上複命了,出來這麼久聖上該擔心了,下官告退。”沒等冰韻說話,呂湘忙說道,也不等冰韻對這句話有什麼反應,一個提氣直接用輕功從眾人眼前消失了。
冰韻挑眉:走的那麼急幹嘛,我話還沒說完呢。
一直在一旁旁觀表示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的冷君清及身邊一眾陪著吹冷風的侍衛:呂侍衛,您節哀,隻是被冰宮仕這麼簡單調戲算您運氣好,還沒見剛才過來那個倚老賣老的公公被冰宮仕給氣成什麼樣呢。
最最關鍵的是,即使冰宮仕把那個人給氣死了,報到上官明清那邊也不過是的了一句“知道了”作為結尾罷了,想為那個倒黴鬼申冤——
嗬嗬,誰讓你沒長眼睛誰都欺負的,惹到人家頭上還容不得人家反擊了?氣死活該。
而上官明清那邊則會這麼說——反正不能把對冰韻的偏袒暴露的太明顯。
“人都死了,還追究那麼多做什麼,有那個時間不如想想怎麼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怎麼,嫌你現在的工作少了?正好朕這邊有點活,來,都交給你。”
於是,沒有人會自找沒趣——長腦子的都知道有些人是絕對不能惹的,並不是因為後台過硬,而是本人的戰鬥力超群,根本惹不起好嘛。
閑雜人等都離開了,冰韻看了看天色,著實不早了,便派人把宋太醫給送回去,畢竟當時太過急迫,直接就把人給擄過來了,根本就沒同宋夫人打招呼,這麼長時間宋府不見主人,總會擔心的——其實冰韻完全是多慮了,這時候的宋府一切照常,或者說,根本就沒發現宋府老爺從府裏消失的事情。
“這副白骨直接抬我院子裏去吧,時候太晚了,眾位都會去歇息吧,明天再說。”說完擺擺手,率先邁開步子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