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冷笑,“哎呀呀,冰宮仕,你這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比較好呢?”
冰韻抱著胳膊冷眼看她,心說這是被拆穿後徹底不裝了是吧,霸氣側漏了是吧,她倒是要看看這人還想端著架子到什麼時候,反正現在冰府能做主的就隻剩下自己了——原本還有冰夫人的,但是冰韻一回來就讓人把自家娘親給送到鳳穀去了,若不出意外,現在應該已經出城了。
其實早就應該把冰夫人給送出去了,但是前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宮內,冰夫人如果那個時候離開,很難不讓上官明清起疑心,而這次冰韻算是回來了,但是雲無憂也跟過來了,一時間就給耽擱了,而剛才送冰夫人離開也不是突然起意,而是覺得時候到了——既然上官明清已經下旨讓這個假冒的雲無憂回去了,那完全有可能是那邊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已經想到別的方法來對付冰府,總歸不是什麼好的預感,與其在這邊坐以待斃,倒不如趕緊把這些根本就不能成為助力的人給提前送走,這樣也不至於做事的時候畏首畏尾。
“那就要問皇後娘娘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了。”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但是聽在皇後耳朵裏便是覺得這個女人在強撐著了,於是便更加的有底氣了。
“那得讓我好好想想,到底應該從那方麵來說呢,是說你的貼身侍衛冷君清的特殊身份呢,還是應該說那個平白無故就突然消失的雲攸公主呢?”皇後突然笑了,神秘兮兮的對著她說,“冰宮仕如此聰明,不如猜猜,我都查到了什麼,然後再猜猜,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這個是皇後,那真正的雲無憂去了哪兒了呢,或者說,是死是活呢?”
躲在暗處的幾個暗衛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女人的嘴給縫上——怎麼會這麼賤呢。
冰韻不上當,或者說,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底牌自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怎麼可能還會被她惹怒,而且,這女人也就隻能蹦達一陣子了。
“我的貼身侍衛自然隻是侍衛這麼簡單,若一定要說有什麼特殊的話,那便是師出名門了,哦,我差點忘了,就算是我告訴你到底木頭拜在誰名下你也不知道,畢竟就算是皇帝本人去請,人家也未必會給個正眼。”冰韻不慌不忙地說道,笑話,和她比嘴皮子利索?她師叔嘴皮子利索吧,那是曾經把十大武林正派的掌門人給說的啞口無言的人——絕對的以一敵十。
但是龍嘯和她吵架從來沒贏過——一般情況下先是鳳鳴和龍嘯吵架,吵不贏然後讓自家乖徒弟上。
實力可見一斑。
“武林的事情哀家自然是不知道得。”皇後沒被氣到,接著說,“不過冰宮仕,你身為朝廷命官,與那些綠林人士走的那麼近,就不怕遭人詬病麼?”
冰韻被氣笑了,心說我和誰交往還得同你報備不成?你當自己是誰?
“這就不勞娘娘費心了,自有我爹幫我把關呢。”鹹吃蘿卜淡操心。
“不過我還差到一點有意思的呢,”見冰韻不上道,皇後繼續道,“你那個貼身侍衛,貌似來頭不小呢。”
冰韻臉色未變,依舊笑盈盈的,“自然,若是普通的侍衛,怎麼可能擔得起我冰韻的貼身侍衛。”這種滿滿的驕傲的既視感。
“冰宮仕還是想得太少了,”皇後也是不慌不忙,“這人,貌似是與前朝有些牽扯呢。”
冰韻臉色一下子變得正經無比,冷眼看著皇後說道,“皇後娘娘,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絕對不能亂說啊,我家木頭可是我爹專門從外麵給我找來的,已經在我身邊呆了好些年了,若是按照皇後的思維,難不成我爹這是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府邸窩藏前朝的皇族不成?”狠狠地一拍門框,“不知皇後娘娘是何意呢?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娘娘還是把嘴閉嚴實了比較好,畢竟公然汙蔑朝廷重臣,這可是重罪呢。”
皇後抽了口氣,心說這種反而被威脅的感覺,特別不爽怎麼破。
“冰宮仕,注意你的口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二品女官……”
“是啊,但是若我沒記錯的話,皇上貌似已經下了廢後的命令,皇後娘娘如今可是連嬪妃都不是了呢,貌似官位還沒有我高,而且,”冰韻逼近了她,說道,“你現在的身份可是雲攸公主呢,若是我一個激動,不小心說漏嘴了,那結果……”嗬嗬。
皇後嘴裏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平時怎麼就沒見這個丫頭這般伶牙俐齒,看樣子是自己一直以來疏忽了,總覺得不過就是個黃毛丫頭而已,根本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管,沒想到一個不留神讓她翅膀變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