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雪來了,那麼他是找到了神藥嗎?
這會兒平絨已經登上了高台,技壓群雄,大展武藝。他的拳腳功夫和劍術似乎都師出名門,與他平淡的長相不同,每一樣都很精彩。
可是三春卻看不下去,腦子裏想的全是仲雪。
叔琪看她這樣子,便道:“既然不想看,那就回去吧。”
三春也沒心思再看,留在這兒也是受罪,便點點頭。
兩人往宮中方向走,穿過熙攘的人群,路邊近衛守著馬車在等候,他們上了車,一路向宮中而去。
回到宮裏,她就跟叔琪告別,急匆匆去見季徇。
叔琪看著她奔自己寢宮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兒,讓人叫來侍衛統領******,道:“去查查城陽君可是來這裏了?”
“諾。”******應聲,又問:“若然城陽君真在這裏要如何?”
他比了個“殺”的動作,他不來也罷,若敢單槍匹馬在他的地盤上,絕不可能叫他活著。
******大驚,“大王,這弄不好要引發戰爭的。”
叔琪冷笑,“你不打魏國,就以為魏國也不會打咱們了。”
他隻是不愛管事,但並不是傻子,仲雪不除,他寢食難安。有個季徇他已經無法忍受了,還要多個仲雪,尤其是三春對他與季徇都不相同,這令他嫉妒到極點。所以他必死無疑。
三春去見季徇時,他正在彈琴,真難得在這樣的宮殿裏,麵對無數張俗人臉,他依然能有個好心境。他的琴聲悠揚動聽,分外能打動人心。
駐足聽了一會兒,感覺到他琴聲中隱隱有一絲留戀和不舍,想必他也不願盡早結束自己性命。
輕輕歎了口氣。
季徇聽到歎息聲,不由抬起頭,隨後展顏一笑,“你怎麼來了?”
她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季徇眉角微揚,“好消息是什麼?”
“好消息是季徇來了。”
“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我也不知他現在在哪兒。”
季徇幽幽一歎,能知道他回來了,對於他真的是好消息了。以仲雪的性格,若拿不到藥,他是不會到這兒來的。
他道:“就算暫時不知去向,早晚會出現的,你擔憂什麼?”
三春又歎口氣,她真的很擔憂的,因為擔憂,心都疼了。
“你以為我隻擔心仲雪嗎?我擔心的是叔琪,這孩子有時候太較真,就怕他會對仲雪不利。”
仲雪那個人,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別人敢咬他一口,他就敢咬人十口,並且一口比一口更狠。
季徇道:“這……應該不會吧?”
“但願如此。”
若有了這一日,恐怕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無法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隻能祈禱叔琪千萬別做傻事。他真的鬥不過仲雪的。
※
仲雪到了燕國國都,眼看著都能看見燕宮的大門了,卻突然喝道:“停下。”
風間停下馬車,詫異地回過頭,“君侯,您不去見燕王了嗎?”
仲雪搖搖頭,“見還是要見的,隻是端看怎麼見了,這一回先不去見他。”
他好歹是一國君侯,總不能就這麼闖進王宮裏。再說了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若出點什麼事連個知道的都沒有。也是他心急,沒帶什麼人就來了,根本沒考慮後果如何。
心裏想著,季徇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三春也一時成不了別人媳婦,那他就不如等等再說。
隻是這一等,卻等出事來了,他們落腳在一個客棧,剛一住進去,就聽有人打聽有沒有兩個男人住進來,形容的樣貌與他們很相似。
仲雪多機靈啊,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他慌忙叫風間,兩人從後門就遛了,馬車也棄在客棧裏。
走在大街上,風間問道:“君侯,咱們該去哪兒?”
仲雪冷冷道:“去句府。”現在哪兒還有比那裏更安全的地方?
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人想對他不利,不管那人是誰,躲在句容的府裏總歸是不會錯的。尤其這是句旦的家,看在三春的麵上,宮裏那位應該會顧全幾分顏麵吧。
臭小子,還敢對他不利,且等著看他怎麼收拾他。
兩人轉過街頭往句府走,風間忍不住開口問道:“君侯可猜出是誰注意咱們?”
仲雪笑笑,“猜是猜到了,不過人家還沒動手,也不能就給人栽贓了。”